“娘很好,你沒事娘就高興!”石母一邊流著淚一邊高興道。
“糖糖呢?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?”石劍鞘心裡還是惦記著兒子。
“我騙他說你回山西老家了,他想你想得很,我們快點回去見他吧。”
“好,我們回家!”
石劍鞘攙扶著母親上車,快速向家中飛馳而去。
車上,石劍鞘突然響起那算命老先生的話:第一次就能成功,而且還能全身而退。
命運就是如此玄妙。
而對於這樣最終的判決,孫家自然不服,而當他們得知這其中是國民黨高階官員主導的結果,也是無奈,此時,家中並無強大的勢力能與國民黨一搏,只能忍下怒火,斥巨資買了地,為孫方修建陵墓和孫家祠堂。
這一切李舒雲都是從報紙上獲知,彼時,她已離開天津,帶著二妮兒回到了杭州。
公與不公都是權勢在說話,常人只能爭取,結果由不得自己。但即便是如此,不爭取又怎能知道自己一定就不行呢?李舒雲心裡感嘆。石劍鞘也是爭取了才會最終被無罪釋放。
二妮兒聽到石劍鞘無罪釋放,高興得很:“老天爺還是很公平的,這軍閥作惡多端,早就該有人收拾他們了。還好石小姐無罪釋放,不然我都要去喊冤了。”
像二妮兒這麼想的人很多,這起案件審理過程中,婦女會,紅十字會等多個組織都向國民政府請願赦免石劍鞘的罪刑。輿論也是一邊倒向石劍鞘。
有專家點評這起案件乃是情法之間的鬥爭。
而李舒雲認為民意只是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,並不起決定作用。畢竟當時的權力並不在百姓手中。
而原本不太平的國土上又很快迎來了抗日戰爭,整個世界也迎來了第二次世界大戰。
國共兩黨在張學良楊虎城主導的西安事變後,終於迎來了第二次合作,一致對外,抗日為先。
日寇這個民族之前真是小瞧了它,沒想到瘋起來簡直變態到喪失理智,不配為人,它們在中華國土上犯下的滔天罪惡人神共憤,罄竹難書。
李舒雲每每想起當時報紙上報道的日本軍隊在龍國犯下的累累罪行,就胸悶氣短,恨不能殺光所有日本軍人,連同他們的日本百姓也一同恨上。
由此,她再也不能在醫院心安理得地待下去,這醫學研究晚點做也可以,當務之急,是把日寇從中華這片土地上徹底趕出去。
由於當時的國民黨力量相對更為強大,李舒雲報名了去往前線的軍隊醫療部門。
院長知道強烈想要阻止自己。
“舒雲啊,你是曠世難遇的奇才,應該在自己擅長的方面發揮力量,就在醫院裡做做研究,你的研究也能拯救許多病患的,不是非要跑到前線去參戰,那些簡單的護理許多人都可以做的,你說萬一你有個好歹,這是多大的損失啊!”
院長語重心長,恨不能跪下來求李舒雲。
李舒雲的細胞研究名列世界前沿,她最近與杭州醫院共同參與的研究論文已經獲得國際認可,這是李舒雲的成就,也是醫院的成就,更是華人的成就。
“院長,我明白您的意思,但是我看到日本人在我國國土上橫行,燒殺搶奪,無惡不作,對我國百姓隨意打殺,甚至拿他們做各種試驗品,南京城都差點被他們屠光了,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。”
李舒雲一想起報紙上報道的南京大屠殺,簡直就要氣暈過去,歷時將近五百年,除了師兄被殺那時,自己還沒有這麼氣憤過。
“我知道你心中的氣憤,我又何嘗不是呢,我們醫院裡的大夫哪一個不是說起日本人就咬牙切齒的?你聽我一句,你一個小姑娘就不要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,你好好地做研究,也是在為國人造福,甚至是為全世界的人民造福。日本人就交給兩黨的軍人。”
“我實在坐不住,實在沒有心思安心地在醫院裡做研究,這前線我必須得去,哪怕自己能殺一個兩個日本鬼子也能解氣!”
“你!你不準去,我已經致電國民黨軍務部把你報名的事情給取消了。”
“院長,你怎麼能替我做主呢!”
沒想到院長居然私自做主,還有沒有人權了。李舒雲真是被院長的行為氣壞了。
“你取消一次,我就再報名一次,國民黨不行,共產黨也可以,總之,這個前線我是去定了!”
李舒雲丟下這句話就走了。
只留下院長在他身後指著她的背影愣是半天氣得都說不出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