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也算得上是現世報,但是痛失親人誰又能不傷心呢,對於孫柏譽而言,他的痛苦是石劍鞘造成的,孫柏譽並沒有做錯什麼,錯就錯在他是石劍鞘殺父仇人的兒子。
就這樣孫柏譽發洩了一通情緒之後,恢復了些理智,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,腿已經麻了,李舒雲見他站不穩,就攙扶著他。
“對不起,打擾到你了。”孫柏譽抱歉道。
“沒關係,這幾天正是你人生中最難受的時候。”李舒雲回覆道。
孫柏譽聽到李舒雲如此說,又想起父親平日裡的點點滴滴,不禁又紅了眼眶。
李舒雲見狀攙扶著孫柏譽坐下,遞給他一杯茶。
孫柏譽本不想喝,但是看李舒雲似乎很擔心自己,就接過一飲而盡。
“你平復一下心情就回去吧,晚了謹言和夫人該擔心了,此時她們都很脆弱。”李舒雲勸說道。
孫柏譽想在這裡多待一會兒,他在這裡心情平靜了很多。但是他也知道李舒雲的話是對的,如今自己是已經娶親的人,住在一個單身姑娘家實在不妥。
又坐了片刻,孫柏譽覺得心情舒緩了很多,於是就跟李舒雲告了別。
告別親人總是難受的,李舒雲不免想起飛羽,天琪,師兄,師父,師姐,斯年……
週末,李舒雲來到了施公館,她帶了禮物給小糖糖,小糖糖很是高興:“等媽媽從山西老家回來,她也會給我帶很多禮物的。”
李舒雲知道為了不讓小糖糖傷心,大人們就跟他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。
“當然了,媽媽最喜歡小糖糖了。”
石母見狀,眼淚就掉了下來,旁邊丫頭機靈,就帶著小糖糖到院子裡玩耍了。
“李大夫這個時候還願意來看我們,我真是感激不盡。”石母紅著眼眶說道。
“我很佩服劍鞘,她是女中豪傑。”
石母聽到李舒雲如此說,想到女兒平日裡對自己和家人的關心,愈發覺得女兒是個有骨氣的不可多得的孝順孩子,就這麼一個好孩子,卻要因為孫家惡人關在鐵牢中,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放出來。聽聞孫家重金聘用著名律師,要法官判定女兒故意殺人,要女兒償命。
想到此處,石母又是一陣心急,呼吸急促起來,險些暈倒。
李舒雲見狀起身急掐石母人中,一邊呼喊:“伯母,您還有糖糖要撫養,您一定要堅持住。”
石母被掐醒,緩過神來:“謝謝你,李大夫。”
“伯母千萬要保重身體,除了糖糖還小,劍鞘也需要你的幫助。這個案子怎麼判,還需要您和族人商議,把劍鞘解救出來。”
“正是,正是,我已經和叔伯兄弟們都商議過了,他們都會盡全力解救劍鞘的。李大夫不用擔心,我會堅持到女兒出來的。”
聽見石母有如此決心,李舒雲覺得她不會再有大問題。
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幫不上什麼忙,也不能幫什麼忙,只能是看望看望兩家的老人了。
閒聊了幾句,李舒雲又到了孫公館看望孫母。
孫母雖然傷心,但情況比石母要好很多,兩個兒媳婦兒也陪在身邊,李舒雲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孫公館。
快要走出孫公館時,身後有人叫住了自己,回頭時發現是謹言。
“舒雲……”謹言欲言又止。
“謹言,你有什麼事嗎?”李舒雲等了片刻未等到謹言開口。
“沒,沒什麼事,只是想謝謝你來看望母親。路上小心。”說罷,謹言就轉身回了房。
謹言有話但是始終沒有說出口,李舒雲心想,肯定與孫柏譽有關,希望她對自己和孫柏譽的關係不要有誤會。
不過自己很快就要回杭州了,即便有誤會應該也能很快解除了。
這段日子家中哀痛一片,而丈夫是孝子,幾度傷心欲絕,寢食難安。好不容易累得睡著了,呼喊的卻是李舒雲的名字。
謹言這才醒悟過來,丈夫在婚前一段時間魂不守舍,應當也是因為李舒雲。
其實這也怪不得丈夫,李舒雲實在美麗,自己和她比起來,哎,自己怎能和她相比呢,連相比的資格都沒有。男人為她魂牽夢縈,夢中相見也是再正常不過了。
哪怕自己是個女子,見了李舒雲的真容,當天晚上夢中也都是李舒雲。
在這種情況下,丈夫還是和自己完婚,謹言知道兩人之間是清白的。但饒是如此,這些都是自己的猜測,她很想當面問清楚。
此時,丈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