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立身於她面前,他推開攙扶的人,站穩身子。
宋卿月雖眼噙著淚,卻眼風淡淡地將他上下打量,久久後,毫無感情一讚:“這紫菂色倒挺配靖西王之氣韻。”
即墨江年呼吸急促,心跳如雷,哆嗦著嘴唇道:“我知道你喜歡這顏色,特意穿給你看!”
宋卿月點頭頻頻,頷首以笑,“靖西王還真有丰神俊朗之顏,醉玉頹山之態,民婦已看。”
又仰頭漠看落雪如瓊的夜空,“雪大了,民婦不耐淋雪,告辭!”
說完,她舉步朝杏芳堂走,無半分遲疑。
“宋卿月……”即墨江年霎時淚湧,身子搖晃欲傾,“你在溫泉殿所說的話,我聽得一字不漏!”
宋卿月深蹙了遠山眉,轉身涼薄衝他道:“張常侍說,若不將與你的事添油加醋描繪,你會被梟首示眾。民婦筆下皆為虛妄之言,只圖一報靖西王活命之恩,望靖西王莫要當真!”
即墨江年先是一愣,隨之忍著劇痛前跨兩步,向她伸出雙手道:“給我個機會彌補!”
宋卿月後退兩步,淡然道:“民婦不過有一二薄姿,又擅施媚術,望靖西王勿碰勿觸,以免玷汙靖西王尊貴的好名聲,又拉民婦去驗一回貞潔!”
她轉身就走,即墨江年長臂一伸捏住她的胳膊,再一帶,將她猝然摟入懷裡。
“生而同室,死而同穴,永以為好!”他雙手摟於她背後輕撫,流淚柔聲,“這句諾言,當由我來親口同你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