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擺宴聽皇帝對他沒完沒了的挖苦剜酸?
說他摳搜?江常侍說皇帝特來看他,卻是空著兩手,不也一樣摳搜?
不光摳餿,還將宋卿月欺負得淚流滿面!
……
宋卿月抬袖抹淨眼淚,又於花開繁盛的庭院小道上站了良久。
待眸中淚霧散盡,緩過心頭酸澀,這才換上一臉笑意,往寢宮後院走去。
衛菡與宋玉書尚在,她可不願被他們看到,使得二人心中生起漣漪。
皇帝說得沒錯……
即墨江年外要攘防關隴大軍,內要與朝中朋黨抗爭,她目前確實於他無益!
聽皇帝所言,觀眼前局勢——即墨江年未來是要做皇帝的!
皇帝?皇帝!宋卿月再次停下腳步,緩緩瞪大了杏眸……
連哭帶求,急著與她圓房的即墨江年;昨夜向她掏心交底半夜的即墨江年;今晨逞著小兒之態,向她撒嬌賣痴的即墨江年……
她轉回身,望即墨江年所在的正殿斂聚了目光,於她面前這些模樣的即墨江年——原是要做皇帝的!
她一直將他認作柳無恙,從未將他視為帝王之尊……
今日皇帝連逼帶損地使她明白,就能耐與身份而言,她確實配不上即墨江年。
他說只娶她一人,那她便是他未來的皇后,既是要做皇后的人,她當與他比肩而立!
收回目光,宋卿月轉身向寢宮緩行。
待將宋玉書嫁了,有了讓她安心的歸處,她也須助即墨江年一臂之力。
寢宮外的庭院中,玉蘭花謝盡,如霞的櫻花續接開滿。
花飛花謝花滿天裡,花樹下有二人唇齒相接,緊緊相擁。
宋卿月緩緩倚靠於垂花拱門,帶著滿臉笑意,將衛菡與宋玉書的忘情看入眼底。
不知看了多久,一隻手將她身子掰過摟住,手抬起她下頷,即墨江年落於她臉上的目光難掩擔憂,“皇帝可有為難你?”
她攬住他的窄腰,笑靨甜膩,答非所問:“江年,我想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