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牽著宋卿月往院中走,“我這府中不需要別的女子,亦不需要你來伺候,你現在就帶著她們一起走。”
即墨江年力氣大,宋卿月身不由己隨著他往府內走,她眼神複雜地掃過夾道兩側的女子,也有女子正抬眼偷偷看她。
女子們渾不顧她正看著她們,面無表情地將她上下打量,眼風如刀,滿帶妒意與不忿。
宋卿月心底一嘆。
這些女子不可謂不是花容月貌,隨便拉一個出來不比她差。
原那日在灞橋之上,即墨江年並未騙她。
他這後宮、府宅裡,只要他願意,斷不缺供他尋歡作樂的嬌美女子。
“靖王啊!”張常侍苦著臉跟在身後,委婉示意,“皇命不可違!”
聞聽,宋卿月死死停下步子,將即墨江年拖停。
她側身面對即墨江年,看著他慍惱的臉,笑道:“府宅我已看過,很好!但眼下你似乎有事要處理,我也不便插嘴。我就先回香坊了。”
即墨江年也不想當著她暴怒,看這滿庭滿院的女子,想是不費一番周折處理不了。
他更不想破壞宋卿月的好心情,便柔柔一撫她的臉道:“好,我送你上車。”
只是,待宋卿月跨上輅車將將駛離,他又衝了上去,一把掀開輅車簾子,忐忑問:“卿月,你信我嗎?”
宋卿月明白他言下之意,紅了臉輕聲:“信!”
即墨江年因她,這兩月在京城裡翻江倒海。都這樣了,她還不信他就是虧了良心。
她心疼即墨江年固執的堅持。可縱他能守一時,又焉能長久防住那位無孔不鑽的皇帝?
所以,縱即墨江年守不住,她也不會怨他。就如同搶親那日,他說縱她已為人婦,她也依舊是他的。
他與她,互不嫌棄!
所以她才不哭不鬧地離開,給即墨江年以體面,任由他自行安排那些女子。
手伸出視窗,她輕輕撫上他的臉,柔聲:“我改日送冷香丸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