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廟之中,篝火依舊噼裡啪啦地燃燒著,跳躍的火苗映照著那女子淚痕斑駁的臉,她身子微微顫抖,彷彿一片在寒風中飄搖的殘葉,弱不禁風卻又滿是掙扎後的疲憊與滄桑。
女子用衣袖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,她哽咽著開口,聲音帶著一絲沙啞,好似老舊的琴絃被勉強撥動,每一個字都透著無盡的悲苦:“各位大俠,我叫婉清,本是山腳下村子裡的一個普通女子,家中雖不富裕,卻也過得安穩自在。”說著,她的目光變得有些迷離,彷彿陷入了往昔那些美好的回憶中,可很快,那痛苦的神色又重新佔據了臉龐,如同烏雲遮蔽了暖陽。
曉陽聽著她的話,眼眶也微微泛紅了,心裡滿是同情,暗自想道:“原來姐姐也有過幸福的時候呀,那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,真是太可憐了。”他往前湊了湊,小手不自覺地伸了伸,似乎想給女子一些安慰,卻又有些猶豫,怕唐突了對方,那純真善良的模樣盡顯無遺,就像一個想要幫助他人卻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小天使,站在那裡,歪著頭,專注地看著女子,眼中滿是關切。
君然微微皺起眉頭,雙手揹負身後,衣袂在夜風中輕輕飄動,盡顯儒雅又凝重的氣質,他看著婉清,心中思索著她話中的真假,輕聲說道:“那後來又是為何會落得這般田地?姑娘但說無妨,我們自會分辨是非。”他的聲音溫和卻透著一種讓人不得不重視的沉穩,目光深邃而專注,宛如一泓深潭,想要透過女子的講述,看清背後隱藏的真相,那關切的眼神裡,也有著江湖人的謹慎,畢竟這荒郊野外,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都讓他不敢輕易全然相信,只是看著女子那悽慘的模樣,又實在不忍打斷她的傾訴。
林嶽則撓了撓頭,臉上的疑惑之色未減,不過那原本帶著幾分埋怨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質樸的同情,他粗聲粗氣地說道:“是啊,姑娘,你快說說,要是有人欺負你,咱定幫你討個公道!”話語裡滿是豪邁與仗義,那洪亮的聲音在古廟裡迴盪,似要給這柔弱的女子增添一些勇氣,他的眼神中透著真誠,站在那裡,像一座可靠的大山,隨時準備為女子遮風擋雨,只是心裡也在納悶,到底是什麼事能把一個好好的姑娘變成剛剛那副嚇人的模樣呢。
上官非依舊站得挺拔,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太多情緒變化,可那微微緩和的目光還是顯示出他對女子遭遇的在意,他淡淡說道:“姑娘,如實說來吧,我們會斟酌一二。”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,手中的長劍已被他收回鞘中,卻依舊透著一種讓人敬畏的氣場,心裡想著這女子的身世或許極為複雜,自己得保持冷靜,才能判斷清楚情況,也好決定接下來該如何行事,畢竟他們還要繼續趕路回村,不能無端捲入太過棘手的麻煩之中,但又不忍心對這可憐之人置之不理,所以耐心地等待著下文。
婉清咬了咬嘴唇,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,接著說道:“數月前,村子裡突然來了一群神秘的黑衣人,他們個個武藝高強,凶神惡煞的。他們闖進村子,見東西就搶,見人就打,我的家人……我的家人為了保護我,都被他們殘忍地殺害了呀!”說到此處,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,放聲大哭起來,那哭聲在古廟裡迴盪,如杜鵑啼血般淒厲,讓人聽了揪心不已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滾落,打溼了她破舊的衣衫,身子也因為過度的悲傷而劇烈顫抖著,彷彿要把這些日子積攢的痛苦都宣洩出來。
曉陽的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,他抽泣著說:“姐姐,你別哭了,那些壞人太可惡了,嗚嗚……”他的心裡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,難受極了,想著姐姐失去家人該有多痛苦呀,自己要是能早點遇到她,說不定就能幫上忙了,小手緊緊地攥著,滿臉的憤怒與同情,那模樣別提多讓人心疼了,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些壞人找出來,給姐姐報仇。
君然輕輕嘆了口氣,眼中滿是惋惜與同情,他走上前去,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,遞給婉清,輕聲安慰道:“姑娘,逝者已逝,還望你節哀順變,你且繼續說下去,我們也好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。”他的話語輕柔,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,那儒雅的舉止盡顯紳士風度,只是心裡對那些黑衣人充滿了憤恨,暗暗想著若是讓自己遇上,定不會輕饒他們,衣袂飄動間,彷彿也在為女子的悲慘遭遇而嘆息,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既溫暖又沉穩的氣息,試圖用自己的方式讓女子平復一些情緒,繼續講述那不堪回首的過往。
林嶽氣得一拳砸在旁邊的柱子上,大聲罵道:“什麼混賬東西,竟敢如此草芥人命,要是讓我碰見,定要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,為姑娘你報仇雪恨!”他的話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