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怎會不知。
那獄官便回道:“大人說的是演軍來犯的事嗎?這事我們當然知道,我們還知道墨家派了幾個高人來幫助我們守城,聽說還在練兵場訓練百姓呢!”
曾惶點了點頭,說道:“墨家派人來幫忙了是不假,但他們畢竟是外人,哪會有我們用心呢,所以我說守城一事,是人人有責,誰都得出力,你們說是不是?”
獄卒們紛紛認同說道:“這個當然。”
曾惶又道:“那如果有人想要置身事外呢?”
獄官便說道:“哼,是誰這麼自私自利,連自己的家都不想要了?”
曾惶便道:“這些人犯不就是如此嗎?”
獄官楞了一下,疑惑的問道:“他們?”
曾惶道:“你也知道連百姓們都開始練武,為打仗做準備,但這些人在幹什麼呢?混吃等死,浪費糧食,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糧食,尤其在前線作戰的軍校最是辛苦。而這些人,你瞅瞅這些人,為梧城幹過些什麼?”
一邊說曾惶一邊翻著獄中的資料,說道:“偷竊、殺人搶劫、聚眾鬥毆,全是些人渣,你們說,當軍校們餓著肚子在和敵人拼命的時候,這些人卻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等飯吃,合適嗎?”
獄卒愈聽愈覺得曾惶說的有道理,整天守著這些人早就讓獄卒感到厭煩,可是律法如此,哪能說殺就殺?
獄官便問道:“那大人的意思是?”
曾惶道:“你們自己想想,這樣做對那些為了保護我們而努力甚至是犧牲的人公不公平吧?”
獄卒們自然都道不公,有一獄卒便說道:“他們這些人不是厲害嗎?不是兇狠嗎?讓他們上前線殺敵去啊?只會欺負老弱,根本不算個東西。”
說完後他就看到曾惶微微點頭,似乎很是同意他的說法。
如此其他獄卒也說道:“是啊,憑什麼他們犯了罪還能好吃好喝好睡,還得花我們的錢養他們。”
又一人道:“要我說,乾脆餓死這些人就得了。”
曾惶道:“誒,這可不行。”
那人道:“難道我們還要保護著這些人?”
曾惶道:“剛才你們不都說了嗎?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打退敵軍,人人都得出力,只要有出力,那就應該給他口飯吃,即使是犯人也不例外,如果他們能幫我們殺退敵人,那也算是幫梧城盡了一份力,將功抵過了。”
獄卒們都點頭道:“是這個道理。”
曾惶道:“那你們便去和他們說說,願意上陣殺敵的有飯吃,不願意的,在此特殊時間,敵我人數懸殊之際,我們也實在派不出多餘的人力去看管他們了,為恐這些人惡性不改,趁機作亂,乾脆一刀殺了吧。”
獄卒們是盡皆道好,曾惶就坐在椅子上,朝獄官擺了擺手,似乎是在說你們去說吧,我就在這看著。
獄官便領著人到牢籠前,對著犯人說道:“不久後就要打仗了,你們全部都要上戰場。”
獄官話一說完,好多犯人就鼓譟道:“為什麼啊?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嗎?我才不去,要打你們自己打。”
獄官哼了一聲,說道:“還想賴在裡邊白吃白喝嗎?我告訴你們,這不可能的,從明天開始這飯就沒有你們的分。”
犯人就道:“你是想活活餓死我們啊!”
獄官喝道:“廢話,現在是連百姓們都要上戰場,你們既然不出力憑什麼可以有飯吃?這飯可是我們梧城人出的,你們還當是你們自個花錢買的啊?”
有犯人道:“那我們豈不是死路一條?”
獄官道:“如果你們也肯上陣殺敵,那麼還有點用,如果不願意,那我們也只好替梧城節省糧食了。”
說著獄官就將刀取出了一半做恐嚇狀。
有個罪犯道:“你們這麼對我,我為什麼要替你們賣命,話說我在這裡快要憋死了,你家有閨女嗎?你閨女今年多大,我如果出去……”
獄官心想:“大人說的果然沒錯,這些人渣是惡性不改,到時肯定會趁機作亂不如現在殺了乾淨。”
那獄官才剛這麼想而已,一旁的獄卒便忍不住刺了那人一刀。
跟著對獄官說道:“這些人一個都留不得。”
就看獄官點了點頭,其他獄卒也取出了刀。
這時有個罪犯說道:“你的意思是,只要我們上陣殺人就能有飯吃嗎?”
獄官認得說話之人,那人叫做劉威,少年時與人一言不合,挨對方六人一頓揍,但最後是他一個反殺了對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