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眾家丁:“”
老爺您都這麼說了,我們現在就算反悔也來不及了吧。
方才出言那位莽漢恍然大悟,立馬更正道:“老爺,大儒要完了,我們自然是跟著溯王啊!”
錢康看他一眼,笑眯眯道:“正是如此,孺子可教也!”
眾人也紛紛點頭。
對他們來說,造反與不造反,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能吃飽飯,舒舒服服自在的活下去!
只是人群中,還是有人眼中帶著思量,似乎在琢磨什麼。
很快,錢家就派人給城外送信,讓送信之人一但碰到溯王的軍隊,就馬上告知他們已經準備好了。
一個時辰之後。
錢康正在後院為自己養的這兩百家丁制定作戰計劃,門被拍的砰砰作響!
他眼睛一眯,立馬意識到不對。
隨後對著一旁的兒子道:“爹去看看,若是不對,我摔杯為號你們再衝出來!”
錢文神色嚴肅的點頭。
到了前院,就見到了被一群衛兵簇擁的鮑文淵,以及自己養了多年的家丁——王文。
“王文?你小子不錯,竟然給我去告密去了?”錢康冷笑一聲。
他沒理鮑文淵,倒是先質問起了自己的人。
王文苦笑道:“老爺,你也不想想,在這縣裡,可是縣令說了最大,你讓我跟著你們打縣令大人,在下可怎麼都做不出來!”
這話看起來像是解釋,實際是向一旁鮑文淵投誠!
"去你的!"錢康唾罵一聲:“你是什麼貨色,我還能不知道了?給我裝上了是吧!我告訴你,今天不打斷你的狗腿,我不姓錢!”錢康罵罵咧咧。
王文不敢和他對上,偷偷的躲到了鮑文淵的身後。
此時,聽他們兩人對峙半天,鮑文淵不耐煩了,打斷道:“錢老,你德高望重,為何要明珠暗投?”
“你的意思是,聖上是明主!溯王是反賊?”錢康直接戳破他的心思。
隨後他露出一個極其諷刺的笑容。
“這麼多年了,大人難道還沒發現咱們儒國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?就如同一隻已經被蟲子叮咬得千瘡百孔的大象,再也爬不起來了!”
“大廈將傾,為何大人還冥頑不靈!”
鮑文淵聞言,眉頭有一絲微動,卻又消下去了。
“百足之蟲死而不僵。我儒國如此之大,疆域甚廣,豈會在一席之間就此衰敗?”
他不信!
不信自己這個縣令就這樣做到頭了,也不信自己所在的朝廷就會瞬間泯滅!
錢康聞言搖頭:“僵不僵的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的是,大人與在下之間,已然是水火不相容了!”
“錢老,你當真要和我作對?”鮑文淵冷冷一笑,眼中一片陰霾:“你那兩百家丁,平日裡乾的都是體力活吧,真以為他們比的上我手上的衛兵了?”
錢老卻是不答,只是將長袖中的茶杯用力的往地上一砸!
“叮!”
一聲清脆的碰撞聲當場響起!
後宅中觀察動靜的人立馬嚷了起來!
“老爺有難,快去解救!”
人人拿著一把長槍,衝到了前院!
和鮑文淵的人形成了對峙之勢!
鮑文淵眼睛眯起,看著他們手中的武器,對錢康道:“錢老,你知道,私藏兵器,在我朝是什麼罪?”
錢康莫名其妙:“老子都要造反了,我管你什麼罪!”
這縣令是不是當官當久了,腦子當糊塗了,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?還敢用官威壓他,找死!
鮑文淵咬牙:“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,別怪我翻臉無情!”
隨後一聲令下,兩方開始進入激烈的戰鬥之中。
鮑文淵本以為拿下錢家,不過是輕而易舉,可他沒想到的是錢老平時訓練這些嘉賓,就像訓練自己手下的將士一般,個個都要扎馬步,帶著沙包跑步!
比他府上的衛兵還要強壯許多!
一時之間,竟然是打得難捨難分!
——
在這時候,溯軍到了。
千戶馮雲本想先派人打探一番,不想碰到了錢老派去的人,在聽說有人要與自己裡應外合的時候,他高興的很,結果,就聽到探子的訊息,說是鮑文淵帶著人去攻打錢家了!
“不好!”
這錢家如此仗義,他們定要解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