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周縣令的腦子是不是裝的都是水?
居然敢殺了王爺的千戶?
真該死!
周長安閉上雙眼,耳邊卻是無數的咒罵聲。
“該死!將軍,你將此人殺了吧!”
“這周縣令怎麼能比得過王爺,王爺救我們的命,他只想要我們的命!”
這一聲聲入耳,聽得李成感慨萬分,他一把抓住周長安的頭髮,將他的臉拽到自己面前來,惡狠狠道:“聽見而來嗎?周縣令,這就是你治下的百姓!聽見他們是怎麼說你的嗎?今日,要你給林千戶還命來!”
周長安驚恐萬分,嘴皮子上下活動,可他嘴中此時還塞著粗布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!
他好後悔,怎麼這麼想不開,去觸那溯王的逆鱗?
要不然也不會小命休矣!
他想求饒,想跪在地上給眼前的將軍磕頭,可是——
沒有可是了!
李成一把將他往前推,讓他跪趴在地上。
隨後,自己拿著大刀,一刀從他的背部刺入,正中心口!
“好!”
“殺得好!”
人群之中陣陣歡呼聲爆發,好像死的是一名十惡不赦的罪人,而不是當地的父母官。
河源縣的百姓苦周長安久矣。
接著,李成又將王輝就地處決,替林長風千戶真正的報了仇。
這時,耿龍才匆匆趕到,一到菜市口,他隔著老遠就看見了兩人的屍體,撇撇嘴:“李成這小子也忒不地道了,怎麼將人殺得這麼快?”
原來,走到半路上,耿龍發現和涼縣與河源縣之間的幾個村落髮了火情。
本著身為大將軍的責任心,他派李成去河源縣,自己帶了一隊人去救火。
沒想到,李成的手腳倒是比他快的多了!
這時,李成也看到耿龍,他與耿龍遙遙相望,齜了一個大牙花。
好似在說,怎麼樣將軍,我厲害吧。
耿龍:“”
隨後,他們處理完此地的事務,回到涼縣找葉心安覆命。
葉心安聽聞經過,嘉獎了兩人一番。
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。
皇親,殺了就殺了,又如何?
不過周長安是皇親的事,卻也並不是廣安一個人知道。周長安死後,葉心安殺皇親的訊息不脛而走。
晉州許多邊遠的縣城,這才意識到原來溯王來了。
不少人派人來到涼縣,以表投誠之意。
對於這些人,葉心安皆以禮待之,時不時的帶著他們去耿龍那兒溜一兩圈,展示一下自己的軍事實力。
自然也收穫了一堆被震掉的下巴。
溯王的聲勢在晉州日益強盛。
不過,總有那不識時務的人,認為葉心安不是朝廷的正統,不配為皇帝,不願和他這亂臣賊子為伍。
拱林縣的縣令鮑文淵就是一個。
此人自詡是天子門生,不願意和其他縣令同流合汙,誓死不需要溯軍的守衛。
這一日,他將所有的衛兵集合到一起,打了溯軍一個措手不及。
這拱林縣當初也只要了幾百溯軍在此。
權衡之下,百戶長帶著人離開了。
葉心安聽聞,並未立馬派人去攻,但也沒有坐視不理。他想,拱林縣既然將軍隊趕了出去,勢必這些時日會嚴加防守,他雖然絲毫不懼,但也不願意多做流血犧牲。
將手上的事處理完之後,他命耿龍讓部下帶人去攻。
左右不過是一件小事兒。
鮑文淵見溯軍不敢進攻,心道這葉心安不敢和朝廷作對,越發洋洋得意起來。
認為自己只要堅守,必定會為儒王所用!
然而,拱林縣中,卻有另外一股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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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家。
“老爺,那鮑縣令真的將溯軍的軍隊都趕走了,他誓死不願意歸順溯王,死也要為大儒守節!”
府中的線人向錢康上報。
“荒唐!腦子被驢踢了!這大儒都千瘡百孔成什麼破爛樣子了!還守節,守個屁呀!”錢康恨鐵不成鋼的罵道。
一旁的錢文被自家這老爹的滿嘴粗話驚的嘴角一抽一抽的。
這還是平日裡那個叫他知書達理的老爹嗎?
“爹。”錢文輕輕的叫了他一聲:“您老人家的意思是要我們投靠溯王?”
錢老爹冷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