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說不說?"李成捏著鞭子,眯眼道。
他倒要看看這周長安的嘴硬,還是他手中的鞭子硬!
一旁的師爺眼中精芒一閃而過。
現在就是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候了,一定不能慫!
他咬牙,顫聲開口:“將軍,他不說,我說!”
一旁的周長安猛然側頭看向他,心中警鈴大作忙道:“不不不,我也說我也說!”
“呵。”李成輕輕嗤笑一聲,衝那師爺道:“你先說。”
師爺連忙點頭,竹筒倒豆子般說道:“將軍有所不知,這周長安是皇親,身上留著周家的血脈,故而王爺不會對他手軟。他見溯軍駐紮在此日夜驚慌,與是便想著將此地的溯軍納入自己的麾下,成立一支軍隊,便宴請了千戶林長風——”
“閉嘴!閉嘴!”周長安驚得朝他身上摔去,被後面的將士一把摁在地上,掙扎不休。
他被拖到牆角,嘴上仍是辱罵:“你個賤人!你個賤人,我將你留在身邊,何曾對你不好,你居然如此對我!”
"唔唔唔!"
一團臭布堵住了他的嘴。
李成只是瞟了他一眼,隨著抬著下巴衝著那師爺輕點了一下:“說,他宴請林長風后,做了些什麼?”
師爺抿了抿嘴,苦笑道:“他要那被千戶與他一起,帶著溯軍效力於他,名義是還是王爺的軍隊,背地裡要轉化為自己人。”
李成眼底陰沉,冷笑道:“到真是個敢想的!”
“可那林千戶是個脾氣硬的,任他好說歹說就是不答應,於是他便威脅那千戶自己已在他酒中下了藥,脅迫千戶答應。千戶寧死不從,最後自行運功,氣絕而亡。”師爺一股腦的說完,擦擦頭上的汗,再看李成的臉色。
嚇得頭皮一陣發麻!
他感受到了殺氣,一股森然的殺氣充斥在這牢房四周!不只是這位將軍,還有他隨行而來的這些將士們,個個都是手上青筋暴起,恨不得將這周長安千刀萬剮了!
師爺見此哭求道:“將軍!將軍!我勸過這周長安要歸順王爺,他就是不聽,在下也實在無法,不願與虎謀皮啊!還望將軍饒我小命!”
李成看他一眼,又問了一句:“來投奔你們的那個涼縣人呢?在何處?”
師爺一愣,隨後想起自己從那日見過王輝一次後,就再未看過,縣衙能藏人的地方不多,除了這大牢裡就只剩下一個地方了。
他回頭看了一眼周長安,面對那人赤紅的眸子,遲疑問了一聲:“是在你的暗室裡,對吧?大人?”
周長安嘴巴被堵著,只好拼命的掙扎,瘋狂的搖頭。
師爺一笑,衝著面前的李成道:“他就在書房的暗室中,在下知道怎麼去。”
周長安:你個殺千刀的!
於是,暗室之中的王輝被人拖了出來。
他剛被拖出來,就被人一腳踢在了胸口處,冷得他齜牙咧嘴!
“你們幹什麼?我是周大人的客人!周大人呢?”王輝還搞不清狀況,只是一個勁兒的大叫。
將他拖出計程車兵則是冷笑:“周大人?他在大牢等著你呢!”
什麼?!王輝如墜冰窖!
半個時辰之後,菜市口。
百姓議論紛紛。
“咋回事兒呢?沒聽說最近有啥案子啊!”
“喲,這周大人門前一向乾淨的很,今兒突然出命案了,不知道是誰犯了事兒!”
“好久沒看熱鬧了!”
當囚車到,眾人看到被拖下車的囚犯面孔之時,都快嚇死了。
今天要被殺的居然是他們河源縣的縣令!
周長安!
縣令大人都能被砍,那砍人的能是誰呢?
周長安面對眾人指指點點的目光,臉上也是一片驚慌。
他不相信,不相信溯王的人居然真的敢殺了他!
他可是皇親,要是殺了他,那不就是明明白白的造反了嗎?!
可是要是葉心安是真的想造反呢?
他突然雙目一睜,意識到自己想錯了什麼!
葉心安根本就不怕朝廷,也根本不怕擔下反賊的罵名,他之所以一直隱而不發,並非是畏懼朝堂,而是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!
可笑,他以為自己有一個皇親的身份,就可以橫行霸道,其實他人根本未曾將自己放在眼裡!
他一雙小眼中流出兩條清淚來。
百姓都看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