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王爺,我可是使者!”使者聽完,三魂六魄都飛了一半。
哪有這樣的,不動使者是各國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啊!
葉心安的眼眸微微上挑:“那就留你這一雙耳朵吧。”
講道理?
他為什麼要和想搶地盤的人講道理?
一路殺了那麼多的大儒人,有誰講過道理了?
隨即命人進來,將這使者拖了下去,割下一雙耳朵,並讓大夫將其治療好以後,再送去了匈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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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廷將溯州割讓給突厥的訊息傳遍了大街小巷。
那日使者在門前高喊被人聽見,大肆宣揚起來。
這下子,溯州百姓怒了。
他們遠在邊城,本來受朝廷的庇佑就少,現在居然直接把他們送給匈奴了?
難道朝廷不知道匈奴人會怎麼對待大儒的百姓!
男的,充當苦力和牛馬。女的呢!不好看的去做活計,看的去當妓子!
陛下就是這般對待他們的嗎?
畜生!
他們每日勤勤懇懇,田稅一點兒沒有少交,現在就這麼將他們當廢物一般甩了出去!
隔日,不從知哪兒聚集了一批人,說要去溯王宮,去找溯王!
大夥兒邊走邊說。
“孃的,以前聽說溯王要造反,怎麼不早點兒反?”
“哎喲喂,我真是要打我這張嘴!老朽以前還說溯王不應和朝廷對抗,現在看,真是丟人!”
“去他孃的朝廷,什麼朝廷,我們現在沒有人管,就只認溯王,溯王去哪裡,我們就去哪裡!”
“我不相信英勇善戰的王爺會任由匈奴溯州奪去!”
於是,明月清早起來,就看到了一群人風風火火的往溯王宮氣勢洶洶而來。
他眨了眨眼睛,咋的啦,又出什麼大事兒了?
一夥人到了溯王宮的門口,大家又停住了腳步,誰也不敢上前。
葉心安正好起早,聽著前院有些聲響,便出來看了看。
“明月,怎麼了?”
他走出大門,就見明月也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溯州百姓,摸不著頭腦。
“王爺,明月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。”
這時,人群之中一人叫了起來:“見過溯王!”
其他人如夢初醒,也都紛紛跪到了地上。
“參見王爺!”
葉心安挑眉。
看來不是暴民。
他嘴角帶起如沐春風的笑容,看向地上的眾人:“諸位請起,可是有什麼冤屈需要本王為你們申冤?”
有位壯漢高聲道:“王爺,我們聽說陛下要將這溯州給匈奴,可是真的?”
他雙目微瞪,儼然怒火中燒。
葉心安聞言,心念輾轉,嘆了口氣道:“是真的,陛下明明贏了匈奴,卻將六王爺拒在城門之外,斷其糧草,使得六王爺逃跑,最終還要割讓溯州、晉州給匈奴。”
“什麼?!打了勝仗還要割讓我們溯州給匈奴?”
“陛下腦袋有坑!”
葉心安將情況透露給百姓,果然點燃他們的怒火。
自古以來的帝王,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,決不會割讓城池。
失了國土不說,皇權的威信會陡然下降。
除非是邊關已經戰敗,實在無法可想的地步,誰會割地?
即便陛下的真實目的是為了對付他,可老百姓哪裡管這麼多呢?
他們只知道自己同廢柴一般被隨意拋棄。
人群之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。
“王爺,陛下昏庸,我們不願意做他的子民!”
“是啊王爺,從今以後,溯州的百姓願意歸順於王爺,還請王爺保護我們溯州!”
“求王爺護衛溯州!”
聞訊而來的百姓逐漸加入了他們的隊伍。
這一天,溯州的酒樓、茶館、除了妓院白日睡覺以外,大家都跑去了溯王宮門口。
葉心安只看著面板上的數字不斷的飛奔,知道時機已經成熟。
他站在溯王宮高高的臺階上,望著臺下攢動的人頭,高聲道:“我葉心安發誓,只要我在的這溯州一天,只要我還活著,我就定會保護溯州。絕不讓溯州淪落到匈奴人的手上,也絕不讓溯州的百姓落入水深火熱之中,你們絕不會成為匈奴人的奴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