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自然聽明白了他的意思,心中的後怕之意陡然升起。如同於被澆了一盆冷水一般,清醒了個徹底。
是啊,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?
要是突厥真的越過了葉心安這道大關,燕國還有活路嗎?
他都快要被自己給蠢哭了!
同時,他意識到葉興安也想阻止他們三國之間結盟。既然如此,何不趁此機會索要些好處?
燕王嘴角露出一抹不輕不重的笑容,衝著那面如平水的西門朔道。
“先生所言不無道理,如果溯王王有意阻止結盟,不妨拿一物來換。”
西門朔的抬眼:“何物?”
燕王道:“聽說溯王有一神兵利器名曰火槍,不知可否送些給燕國?”
聽說這武器能夠隔空殺人,他心癢的不得了。
西門朔未置可否,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。
“此事在下做不得主,須得請示溯王才可。”
他此行的目的已然達到,燕王只要不是一個蠢出生天的,就不會再與突厥結盟。
至於火槍是萬萬不會給的。
燕王卻道:“此事好說,我讓四公主前去商談此事即可。”
四公主名叫關莞,此女比之他的那幾個兒子不知道要強多少倍,若她是個男子,燕王一定要將王位傳於她。
派她前去,最是放心。
西門朔皺眉,但卻沒有推脫,只是道。
“如此,便照大王的意思辦吧。”
於是,西門朔的回程多了一位公主。
他透過馬車的車簾,看到了高頭大馬之上,一身黑衣的女子。
此女非但不如平常的公主一般嬌貴,反而一路騎馬前行,也未曾找他套話。
看來是個心思縝密之人。
燕王將她派到溯州來,恐怕不單單是為了火槍一事。
回去要多加提醒王爺,小心此人。
隊伍一路前行,終於到了溯州。
葉心安聽說西門朔帶了位公主回來,只是稍加款待,並未多說什麼。暗地裡吩咐暗衛,對公主的行蹤進行監視,一有訊息立刻來報。
關菀帶著使團住在了驛館,平日大門不出,二門不邁,十分安分。
是因為他們這部分人是擺在明面上,讓葉心安看的。
真正的精銳都已經隱匿在暗處,秘密地進入了溯州探查情報。
十日之後,關菀即將就寢,一個黑衣人悄悄破窗而入。
他的聲音壓得極低:“公主。”
關菀將蠟燭吹滅幾盞:“來時可曾小心?未被人發現吧。”
那人搖頭。
隨後說出情報。
“公主,屬下這些日子日夜都在溯王宮外,溯王並未見過什麼非常之人,只是有一事相當奇怪。”
關菀眼睛一眯:“是何事?”
暗探立馬道:“聽聞大儒的皇帝曾給溯王指婚一位公主,成婚之後,溯王並未將其安置在溯王宮。而是另起了一座公主府,屬下觀察,十日之內,溯王一次都未曾留宿公主府,日日都回到了溯王宮。”
關菀沉吟:“此事確實頗為蹊蹺,我要親自去探一探那公主府。”
下屬擔憂道:“公主,你若前去,萬一暴露的話,溯王這邊不好交代,還是屬下——”
“不可,我不僅要去,還要大張旗鼓的去。”關菀搖頭道:“你以為,葉心安沒派人盯著我?”
想必這醫館的外面,不管是店裡的老闆,還是行路的商販,早就都被換成了葉心安的人。
哪裡還容得下他們偷偷潛入。
好在自己有一個公主的身份,正常去見,應當不會被阻攔。
次日,關菀前往公主府,
馬車行駛到公主府不遠處,她驚訝的發現,這裡的守衛居然不亞於溯王宮。
看來,溯王對這位公主,要不就是極為疼愛,要不就是,極為忌憚!
走到公主府門口,兩名門口的侍衛立馬攔住:“來者何人?”
關菀擺出公主的架子,讓一旁的婢女呈上令牌。
語氣悠然:“我乃燕國的四公主,特地來拜見溯王妃。”
不料,兩名侍衛對看一眼,仍是不假辭色:“公主莫怪,溯王說了,我們夫人身子不好,見了外人會受驚擾,還請回吧。”
一旁婢女立馬出來:“我說兩位,你們這是什麼道理,大家都是公主,見個面,敘敘話怎麼了,為何不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