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屈辱。
堂堂一朝太師,竟然要給一個初出茅廬、一身布衣的
葉沐辰俯首做小,想想就極其難受。
敖丕廷乘坐馬車,對外吩咐,“去,先將汪贊偉、汪志堅二人都給我綁了。”
“啊?”手下一驚,太師確定沒有搞錯?怎麼對自己人下手了。
“你在質疑本太師的命令?”見手下人一臉狐疑,敖丕廷語氣森冷,眼角揚起。
那手下頓時不敢再言,率領一隊官兵將汪家包圍。
汪贊偉和汪志堅看到太師的兵馬時,還以為是太師有了助他們脫身的辦法。
“太師的人,是太師的人來了,太師一定想出了辦法,解決眼下的困局……”汪贊偉滿臉欣喜。
然而,下一秒,他和汪志堅就被人押住了。
他眉宇緊蹙,一臉怒意,“你們搞錯了沒有?我乃太師的人,你們敢對我如此,就不怕太師懲罰嗎?”
“汪大人,抓你,正是太師的意思。”一名官兵道。
汪贊偉的心中瞬間咯噔一聲,到了此種地步,即便他再傻也明白太師這是要壯士斷腕了。
他內心忽而一陣悲愴,鋪天蓋地。
很快,參與此事的人都出現在了大牢,沈家的人早已被關押起來,而汪家也被押送而來。
聽聞外邊的動靜,葉沐辰的唇角噙起了一抹得逞的笑,看來,他的計劃成功了,此事已經上達天聽,陛下和敖丕廷之間也被永遠的紮下了一根深刺。
敖丕廷若想自保,便不得不壯士斷腕。
這次,不但沈家要完了,汪家也要完了……
葉沐辰並不同情這些人,對於沈家,他已經給過很多次機會了,而對於汪家……留著始終是個禍患,不如直接一鍋端。
只是可惜了,敖丕廷明明是這盤棋局真正的操縱者,可身為太師,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並非這麼好撼動的,此事不能傷及他的根本,不過是斬去他一隻臂膀罷了。
但對於葉沐辰而言,這已經足夠了。
若敖丕廷是個識趣的人,當知道他不好欺負,日後當與他保持一定距離井水不犯河水。
若敖丕廷依舊死性不改,欲與他爭鋒,那他也不介意與之玩到底!
反正,他還年輕有的是精力,就算是熬也能將敖丕廷熬死。
“葉少,大人物,大人物來看你了……”葉沐辰正出神,伺候他的那幾名獄卒忽而一臉驚慌的道。
葉沐辰依舊慵懶的躺在那一方柔軟的床榻上,根本不去理會已經走進牢房的敖丕廷。
這讓敖丕廷受到了嚴重的無視,可惡,就連當今陛下都不曾如此對待過他,葉沐辰一個毛頭小子,憑什麼……
他鷹目一沉,牢房內的氣溫陡降。
那些伺候葉沐辰的獄卒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,連大氣都不敢喘,生怕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師,一個不高興就將他們拉出去砍了。
反觀葉沐辰,依舊從容,懶散,甚至是帶了幾分嫌棄,“來者若是來勸我離開大牢的,就速速請回吧,這大牢裡,有肉吃,有酒喝,有人伺候,陪我解悶,還有這麼多獄卒貼身保護,不必擔心有人暗箭傷人,舒服極了!這大業怕是再也找不到比這裡還好的去處了……”
咯咯咯。
敖丕廷的拳頭已經發硬。
一眾獄卒冷汗直冒,生怕神仙打架、殃及他們。
可最終,在經過一系列的心裡鬥爭後,敖丕廷還是收斂了自身氣勢,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葉沐辰所在的床榻上,語氣溫和的不像是水火不容的敵人,而像是失散多年的摯友。
“葉少被奸人所害,身陷囹圄,本太師聽聞此事,心中甚痛,故而前來看望葉少,並且,想給葉少和天下人一個交代……如今看葉少在這裡並未受到苛待,反而過得如此滋潤,本太師才不必因為治下不嚴、給葉少添了這麼多麻煩而太過愧疚……希望葉少能夠給本太師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,為你伸冤。”
敖丕廷一臉真切。
葉沐辰卻是一聲冷笑,“呵,太師不愧是太師,還真是能屈能伸,竟然能對我這般大敵俯首做小,在下佩服,佩服啊!”
“不過,想要我出去,絕非那麼簡單……”
“葉少有何要求,儘管提就是。”敖丕廷仍然忍著心中的怒意。
葉沐辰幽幽一笑,道,“其一,我要沈家和汪家都付出代價,不可輕縱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即便葉沐辰不說,敖丕廷為了博取業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