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待孟雲澤的侍從宣佈了募捐規則,眾人便摩拳擦掌,躍躍欲試。
尤其葉世殷,他死死的盯著趙銘心,那目光恨不得殺人。
反觀趙銘心,則淡定了許多。
太子要國子監拉攏孟雲澤,可師父卻並無此意。
因為這孟雲澤是小師叔的人,即便其不投效太子一派,也絕不會做出什麼不利於朝綱百姓之事,更不會投效二皇子助紂為虐。
他來,不過是師父為應付太子命令,走一個過場而已。
“新科狀元定下的詩會規則,早已昭告滿城文士,不過就是捐款而已,本世子早已準備好,就請他速速出詩題吧,本世子還急著踏上畫舫,與他共談風月呢。”葉世殷倨傲道。
他的倨傲,讓眾多文士不爽,但礙於他身份尊榮,又無人敢得罪。
只有趙銘心站了出來,冷眼瞥著他,“佑安王世子憑什麼覺得你就一定能拔得頭籌?讀書人應謙和有禮,可你一上來就揚言會贏,是否太過無視滿城文士?是否太過目中無人?”
“難道,佑安王平日就是這般教導你的?如此,佑安王府的家教真是可見一斑……也難怪我小師叔會用足以封侯拜相的功勞,換取與你佑安王府劃清界限呢!”
趙銘心本就是葉沐辰的小迷弟,愛屋及烏,反之亦是,這葉世殷在滿京文人面前都敢如此跋扈,足以見得先前在佑安王府時他是如何欺凌小師叔的!
今日,他就替小師叔報仇,好好的挫一挫葉世殷的威風。
果然,有趙銘心帶頭,一眾百姓俱都議論起了葉世殷的不是。
該死!
葉世殷咬牙欲裂,憤怒無比的盯著趙銘心,道,“究竟是目中無人,還是胸有成竹,要切磋過了才知,在這之前,你沒有資格對我與佑安王府下定義!”
“好啊,那我就等著擊敗你,為小師叔這麼多年來在佑安王府而受到的不公平對待,狠狠的出一口氣!”趙銘心寸步不讓。
二人目光交匯,虛空中一陣電光火石。
所謂詩會,也瞬間變成了二人的主場。
空氣異常肅穆,大戰一觸即發!
葉沐辰將一切看在眼裡,不由暗暗感嘆:他當真是有個好師侄,竟時時刻刻想著他。
不過,這葉世殷陰險狡詐,有備而來,身後站著那麼多燕京大儒為他出謀劃策,稍後一定會舞弊。
趙銘心文采確在葉世殷之上不假,但雙拳難敵四手,這場文鬥,本就不公平。
趙銘心是為他向葉世殷宣戰,他自然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其被葉世殷在滿京文士面前落了面子……
於是,他站了出來,冷冷的看著葉世殷,“佑安王世子,恕我直言,雖傳言你文武雙全,但你並無官身,而趙大人卻已是國之重臣,你想挑戰他,實在是太過辱沒他的身份……”
葉沐辰言外之意就是葉世殷不配挑戰趙銘心。
這讓葉世殷眉宇緊蹙,異常不悅的看向了葉沐辰,因為易容,葉沐辰今夜看起來十分平常,以至於葉世殷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。
“你是什麼東西?一個無名小卒,也配對本世子的事情指手畫腳?今夜,本世子還就要挑戰趙銘心了,你能如何?”
葉沐辰幽幽一笑,“我之微名不足掛齒,但我願代燕京眾多文士,替趙大人考較世子,若你的文采能贏了我,你便可挑戰趙大人,反之,你連我一個無名小卒都不如,便需承認你是趙大人的手下敗將……”
“世子,你敢與不敢?”
葉沐辰的話一出,兩岸文士俱都蹙眉。
“什麼情況?這廝是何人啊?竟然敢代替滿京文士挑戰佑安王世子?”
“暫且不論他輸贏,只憑他敢與佑安王世子對著幹,他就不會有好下場。”
“不論才情,此人之膽識,屬實為我輩敬仰啊!只是不知道葉世殷該不該迎戰……”
眾人的目光又都落到了葉世殷身上。
被一個無名小卒挑釁,還遭到滿京文士質疑,葉世殷當然不會也不能後退,因為他不信區區一個無名小卒能贏得了他!
更不願落個膽怯之名。
“有何不敢?既然你非要找死,那本世子我,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自不量力!”葉世殷冷聲道,“不過,我要在這比鬥之上再加一個籌碼……”
“什麼?”葉沐辰問。
葉世殷冷笑道,“若你輸了,你需要躍入護城河中,為輕視本世子而道歉。”
他的話剛落,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