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。
葉沐辰攬著聽雪,還在溫存中。
便聽到門外傳來魯有莽的通報,“少爺,門外有位自稱是尹國公的人要見您。”
尹國公?
葉沐辰眼角微微一揚,他昨日的話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?這老傢伙還想做什麼?
聽雪也滿眼狐疑,“少爺,此人乃佑安王妃之父,怕是來者不善,你要見嗎?”
葉沐辰冷哼道,“對方都找上門來了,若是本少爺不見,豈不是顯得我怕了?見!本少爺這就去見。”
聞言,聽雪立即起身,伺候葉沐辰更衣,
見她對自己的事情如此勤奮,親力親為,葉沐辰的心中一陣感動,若沒有十多年前的意外走丟,聽雪現在應該是雲裳國的帝姬,應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萬般尊榮才對。
可現在,聽雪卻要日日伺候他。
這讓他心中十分疼惜。
他一把拉住了聽雪蔥白如玉的手,道,“雪兒,別忙碌了,你是我的女人,又不是丫鬟,這些事情,本少爺可以自己來。”
聽雪卻道,“能服侍少爺,是聽雪之幸,少爺不讓我為你做這些,難不成是想疏遠我了?”
“我是心疼你。”葉沐辰說著,在聽雪的手掌上印下一吻,“你本不用如此的。”
聽雪知道,少爺又想說她身份的事,連忙制止,“可我就願意如此,少爺何不就如我所願?”
葉沐辰輕嘆一聲,將聽雪拉入懷中,深深的嗅著她髮間的清香,“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“聽雪覺得不委屈。”聽雪眼底滿是倔強。
葉沐辰不好再說什麼,伸出手指,輕輕的颳了刮聽雪的鼻子,“傻丫頭,少爺我先去辦事了,你乖乖等我。”
“嗯……”聽雪目送他離開。
尹國公已經被帶到了會客廳。
出於禮數,葉府的下人還是給他上了一杯茶。
他等了葉沐辰許久,都不見其身影,不禁有些生氣。
雖然現在的葉沐辰已經授封太子少傅,可他還是一朝國公呢,其怎麼敢給他擺這麼大的譜兒?
他正欲發作,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,“讓尹國公久等了,只是,我葉府廟小,不知是什麼事情,竟然將國公您這尊大佛給請來了?”
尹國公抬眼望去,葉沐辰一襲青衣,樸實無華,可身上的氣勢卻又超凡脫塵,不容小覷,硬生生將身上普通的衣服拉高了檔次。
他輕哼道,“你就是葉沐辰?”
葉沐辰笑道,“怎麼?國公點名找我,卻又不認得我?看來,能將尹國公請來的並非是我,而是另有他人了……”
“不錯,是佑安王讓老夫來的。”尹國公也不藏著掖著。
葉沐辰嗤笑,“佑安王?我與他已經斷絕父子關係了,他要你來做什麼?若是為了昨日的事,大可不必。”
“天作孽猶可恕,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“你……”尹國公震怒,雖然佑安王有如今的下場,確實是他自作孽,但葉沐辰好歹是小輩,是其的兒子,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?
在尹國公的眼裡,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,不論葉沐辰與佑安王是否斷絕關係,葉沐辰都不該如此。
若在尹國公府,看到他震怒,他的兩個兒子以及國公府內的一切下人,都要嚇得跪下,瑟瑟發抖的,可這裡不是尹國公府。
葉沐辰也一點都不慣著他,“尹國公,本少爺的時間寶貴,若是你沒有重要的事情,我就不奉陪了。”
說罷,葉沐辰竟是起身要走。
尹國公一下急了,“站住!”
葉沐辰頓住腳步,回眸望向了他,“怎麼?尹國公還有其他的事?”
尹國公一口鋼牙緊咬,“佑安王要我給你帶句話,他想見你最後一面。”
葉沐辰冷笑,“既已恩斷義絕,還有相見的必要嗎?我為何要聽他的話?”
“……”尹國公簡直就要氣炸了,他位居高位多年,在家中更是說一不二,還從未被一個小輩如此對待過。
可偏偏,有求於人,又不得不忍,他聲音氣憤到顫抖,“不論如何,他終究是你的父親,眼下,他涉險謀逆,陛下發落他是早晚的事,你難道連最後一程都不願去送他嗎?”
沉默。
回答尹國公的只有無盡的沉默。
見此,尹國公只好道,“佑安王與敖丕廷狼狽為奸,眼下敖丕廷是已經落敗,但難保,不會有他的餘孽潛藏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