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陛下就半點都不知嗎?”
“他是想借這個時機,試試你有沒
有不臣之心,若你當真抗旨,或者趁亂起勢,那他會將你與敖丕廷一併剷除。”
“什麼?”承乾王臉上的喜悅之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,“陛下,陛下怎麼會有如此實力?”
慕容好的神色也逐漸認真起來,“陛下作為國君不作為是真,但在皇位一事上極其敏感也是真,你忘了,當年陛下身邊可有一位武功高強的將軍左長弓,此人箭術極佳,治兵有方,陛下能登臨帝位,除了你我之外,最大的助力就是他了……”
“可在陛下登上大位後,他卻莫名被免官罷黜……這些年來,哀家一直在讓人打探他的訊息都未果,哀家懷疑,他是授命於陛下,秘密為陛下培養人馬。”
“這也是這麼多年來,哀家讓你按兵不動,繼續觀察的原因。”
“太后,您是否多慮了?左長弓被罷黜一事,已經間隔十幾載,一個勵志報國,有著雄心壯志的人,怎麼能甘心為了陛下一句話隱姓埋名這麼多年?何況,若朝堂穩固,他豈不是終身難以出頭?”承乾王蹙眉。
慕容好輕哼,“永遠不要低估一個人的忠心,若按哀家推測,那左長弓便是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!”
“所以,這一次,哀家要你聽從陛下旨意,切勿暴露出半點不臣之心,不過也要盡力拖延你麾下十萬大軍抵達燕京的時間,哀家想看看,到底是哀家將陛下想的太不簡單了,還是他當真城府極深……”
“左長弓若出,我們便不可輕舉妄動,一切仍要徐徐而圖,若只是哀家多慮,待到陛下與敖丕廷人馬鷸蚌相爭之後,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。”
“反正,此計如何都對我們無害,何不試試?”
承乾王隱有幾分不甘,但又聽得慕容好的話,“承乾王,哀家是慕容家棄女,雖好不容易位居太后之位,可你也知道,哀家……並非陛下生母,膝下並無所出,哀家在朝更是身若浮萍,勢單力薄……你是哀家唯一的依靠與倚仗。”
“小心駛得萬年船,你,不會讓哀家失望吧?”
慕容好言語間,自珠簾內走出。
當她鳳儀萬千的出現在承乾王眼前的那一刻,承乾王的呼吸都凝滯了,“臣……一切聽太后吩咐。”
“嗯,你去吧。”慕容好衝他擺了擺手,示意他退下。
待其離開後,慕容好從背後拿出葉沐辰於壽宴上送她的那個寶石鑲嵌的眼鏡,幽幽道,“自古英雄出少年,這葉沐辰僅憑一己之力就能將朝局攪亂,就能逼得敖丕廷狗急跳牆,這少年,不簡單……”
“待這場風波平息後,哀家也該試試,向這少年丟擲橄欖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