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已經再不是昔日之人。

即便隔著珠簾，即便慕容好什麼都沒有做，她仍然

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釋放出的凌厲與威壓。

昔日，她是慕容家的嫡出小姐，比這位庶出還被老太爺嫌棄的姑母地位不知道高了多少倍，而此刻，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，她只是攝政王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。

她不得不對對方行禮，“慕容傾卿見過太后。”

珠簾後的人沒有讓她免禮，反而是嗤笑一聲，“聽說，慕容家的人將你獻給了攝政王……你自小就是慕容家當成皇后培養的，現在卻無名無分的跟著攝政王，你，甘心嗎？”

慕容傾卿依舊跪在地上，不卑不亢道，“我與攝政王情投意合，何須在乎一個虛名？”

“可哀家聽說，攝政王心中最重要的並非是你，而是一個丫頭……”慕容好道。

慕容傾卿冷聲道，“太后叫我來只是為了說這些嗎？若是如此，就不必說了，我與攝政王之間的事情，不勞煩太后操心。”

“呵，慕容傾卿，你還是和之前一樣的有志氣。”慕容好冷笑道，“不過，你有沒有想過，眼下時局，有沒有想過攝政王四面樹敵，若敗，他死，你慕容家也將不保？”

“今日，哀家叫你來，是想給你，給慕容家一條退路。”

慕容傾卿眉宇緊蹙，“太后不是最希望慕容家覆滅的人嗎？為何又要給慕容家出路？”

慕容好輕笑，“因為，哀家就喜歡看，昔日那輕視哀家，將哀家當成是物品，奴婢一般高高在上的慕容家，俯首稱臣，跪地求饒的模樣。”

“只要你能答應哀家的要求，哀家保證你，在此番風波中，無論攝政王成敗，大業都有慕容家一席立足之地。”

“太后憑什麼保證？”慕容傾卿問。

慕容好道，“就憑哀家是太后，就憑哀家有承乾王手中的十萬兵馬！”

“……太后想要我做什麼？”慕容傾卿問。

慕容好道，“哀家要你監視攝政王的一舉一動，做哀家的耳目！”

“不可能。”慕容傾卿想都不想的拒絕。

慕容好一陣嘲笑，“想不到，堂堂的慕容家大小姐，此刻竟然也為了一個男人，能不顧慕容家的存亡？這若是要你爺爺知道，怕是要傷心死了，他費心培養十幾載的孫女，竟然如此的傻……”

“男人是最靠不住的，慕容傾卿，你不用著急回答哀家的問題，距離除夕還有幾日，這幾日之內，只要你想明白了，隨時找哀家。”

“哀家相信，你一定會想通的，自身家族勢力，和依靠男人生存，哪個重要……”

“來人，送慕容小姐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