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過了多久,書房內終於歸於寂靜。
出來時,葉沐辰依舊神采飛揚,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。
百里娉婷雖然經過一番整理,但還是難掩面上的紅暈。
看著二人,樓西恆就聯想到了他們在書房內的情景,不由有些羨慕,嫉妒。
她憤憤的將那隻被攔截下來的信鴿與信件都交到了葉沐辰面前,“攝政王,這是非魚在後院傳出的書信。”
百里娉婷神情一冷,“看來,這非魚是不可能策反了。”
葉沐辰開啟書信,後道,“那也未必。”
他將書信放在百里娉婷面前。
百里娉婷看了一眼,然後蹙起了眉,這非魚竟然替葉沐辰隱瞞下了他的所有計劃,只對閒王說葉沐辰和臨淵因為推行義務教育受阻一事焦頭爛額……
看來,這非魚心中並非是沒有道德與底線的,她也不希望一個可以改變大業朝所有百姓命運的機會就此溜走。
百里娉婷心中對非魚的偏見稍稍減弱。
樓西恆則冷哼道,“哼,她也不一定是為了天下人,也有可能是被攝政王的美色迷暈了。”
對此,葉沐辰只笑道,“不論如何,只要她是有能策反的餘地的,就夠了。”
“樓西恆,你將這信按非魚原本的計劃送出吧,十日後,本王要帶著非魚親眼看看官場的黑暗,以及官僚的滅絕人性,和百姓面臨的悲苦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樓西恆不情不願的照做。
而此同時,閒雲小院。
在收到非魚寫的這封書信後,閒王的眉毛微微一蹙,“葉沐辰這就被難倒了?不可能。”
“他若真的如此無用,怕也不可能走到今日的這個位置,不知道是非魚被發現了,還是被策反了……”
聽到閒王的話,管家微微蹙眉,“王爺怕是多想了吧?非魚一直對您忠心耿耿,怎麼可能被策反?”
“那就是前者了,葉沐辰已經察覺了非魚的行蹤,這信可能是他找人模仿偽造,總之,他不可能就此束手無策。”閒王道。
管家的面色更加凝重了,“那王爺準備如何?”
閒王冷笑一聲,“鬥吧,就讓葉沐辰和朝中這些老頑固鬥個你死我活,若是能兩敗俱傷更好,若是不能,這些老頑固在葉沐辰的手底下吃了虧,必然會第一時間尋求本王的幫助……”
“那時,本王就可以讓他們為我所用!”
“那非魚……”管家有些擔心,昔日王爺可是最喜歡非魚姑娘了。
閒王冷哼,“欲成大事者,不拘小節,非魚跟在本王身邊不過是個花瓶,將她送到葉沐辰那裡,她完不成任務,便不必回來了,本王從不養沒用的人。”
管家心中一驚,王爺對非魚姑娘的喜歡難倒都是假的?怎麼如此絕情?
……
……
十日時間一轉而過。
很快,便到了科考當日。
這日來參加科舉的人不計其數。
其中有出身世家大族的子弟,也有很多衣著樸素的平民學子。
科舉被推上了前所未有的熱潮。
雖然,這些平民學子都知道官場黑暗,知道他們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入仕為官,但他們還是不願意浪費畢生所學,想來這裡試試。
萬一能僥倖入仕,那今後必然都是坦途。
他們身上肩負著許多平民的希望,彷彿他們之中只要有一個人能入仕為官,這些百姓就會燃起希望,就會送自己的子女讀書。
當然,他們也頂著無數世家貴族子弟的嘲諷與鄙夷。
“呵,這群泥腿子竟然真的來參加科考了,他們不會以為攝政王說英雄不論出處,他們就真的有希望越過我們入仕為官吧?”
“哈哈哈,真的是太天真了,只要有世家貴族在一日,他們就永遠都沒有翻身的可能!”
“喂,你們這幫泥腿子,別徒勞無功了,趕緊滾吧!科舉不是你們該來的!”
氏族子弟的猖獗與狂妄,讓一眾平民學子恨得雙拳緊攥,牙根緊咬。
而作為此番科考監考官的陳錦承卻微笑著看著這一切,默許了這些氏族子弟的行為。
大業的階級制度已經持續了幾百年,貴賤之別在他們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。
那些平民學子雖然憤怒,但也不敢多言。
他們唯一可以期盼的就是:在這場科舉中出人頭地!
然,世事哪裡有他們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