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非魚沉默片刻,最終還是下定決心道,“打王鞭在昭化寺。”
“當年閒王得此寶物,便被當今陛下盯上,他怕業皇會因此對他動手,所以將打王鞭交給了昭化寺主持普渡大師,並與其約定,若有朝一日,閒王遇害,便要普渡大師拿此鞭,上朝堂,打暴君。”
“普渡大師。”葉沐辰喃喃著這四個字,目光倏地落在了道無心身上,“你寄居昭化寺十八載,對這位主持有何瞭解?”
道無心眉宇蹙起,“普渡大師是個好人,十八年前,攝政王滿門慘案發生,我本欲求死,是普渡大師救了我,並讓我在昭化寺做一個掃地僧。”
“他為人和善,低調,仁慈,這些年間,我見他救助了不少的饑民,遊俠,甚至是動物。”
“可他是閒王的人。”葉沐辰深深的凝視著道無心。
道無心的眉心已經擰成了一個死結。
葉沐辰又補充道,“也或許,整個昭化寺都是閒王的人。”
“……若是如此,事情就棘手了。”帝凌霜緩緩開口,“昭化寺乃大業第一國寺,大業朝崇尚佛教,因此,昭化寺的信徒無數,你想從普渡大師手中拿到打王鞭,難如上青天。”
宋婉清、趙銘心幾人也紛紛蹙眉。
唯有葉沐辰眸子微眯,“大業第一國寺又如何?昭化寺的繁榮建立在大業太平之上,若無大業,何來的他?”
“眼下,百官生亂,閒王虎視眈眈,昭化寺又牽涉其中,本王便只能控制住昭化寺,會一會這普渡大師!”
“左長弓,你,即刻帶領兵馬,連夜包圍昭化寺,本王要昭化寺一隻蒼蠅都無法飛入飛出!”
一側站著的左長弓徵求的看了帝凌霜一眼。
卻見,帝凌霜道,“一切都聽攝政王安排。”
“是。”左長弓領命而去。
而葉沐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,眼底綻出無盡的森寒,“我也該到昭化寺走上一遭……”
在葉沐辰安排一切的同時,曹國榮已經帶著一眾朝臣來到了後山,閒雲小院。
“王爺,曹相帶著一眾大臣求見。”樑棟稟告。
閒王眼角微微一揚,一副意料之內的神情,“終於來了……”
“王爺可要立即召見曹相等人?”樑棟問。
閒王搖頭,“不,你去告訴他們,本王已經歇下,要他們改日再來。”
樑棟不解蹙眉,“王爺這是何意?你籌謀多年,為的不就是這一日?現在曹相來了,王爺怎麼還把人拒之門外?”
閒王幽幽一笑,“這,叫欲擒故縱,本王要天下人都看到,出山,動用打王鞭,對付葉沐辰,並非是本王意願,而是曹相等人極力懇請。”
“也只有這樣,天下百姓才會覺得,本王是被曹相等人推上那把龍椅的,才不會對本王這個新君產生不滿心理。”
“王爺此計絕妙啊!”樑棟一臉讚歎,“老奴現在就去,讓曹相等人離開。”
“嗯。”閒王微微頷首,唇角笑意更甚,“魚上鉤了……真不枉本王蟄伏隱忍多年,這大業朝的江山,終於快屬於本王了。”
“父皇,你在天之靈,一定也想不到,在業皇,先攝政王以及兒臣的這場角逐中,最終能勝出的那個人會是我吧?”
“當年,你給兒臣打王鞭,也不過是希望兒臣能有自保的能力,而今,他卻成了兒臣最大的武器……”
“哈哈哈。”
閒王的笑聲響徹房間。
而閒雲小院外。
曹相以及一眾大臣站立在瑟瑟寒風中,一張張老臉都被凍得冰涼。
他們翹首以盼,終於盼到了樑棟出來,“管家,怎樣?王爺可願意見我等了?”
眾人皆期待的道。
樑棟深深的看了一眼曹國榮以及他背後的一眾官員,“抱歉,王爺已經睡下了,諸位不若明日再來?”
“明日?”一聽此言,眾人紛紛蹙眉,“明日怎麼行?王爺他知不知道朝中出了大事?”
“對啊,若是再拖下去,就沒有扭轉的機會了。”
“梁管家,能否讓本相進去,當面和攝政王談談?”曹國榮也坐不住了。
“這……”曹國榮正猶豫間,閒王的護衛突然走到了他身邊,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而後,他幽幽一嘆,對曹相等人道,“曹相,是這樣的,閒王已經被吵醒了,你們隨我來吧。”
“多謝梁管家。”曹相等人跟在樑棟身後,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