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。
曹國榮的話,跟隨他的一眾官員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什麼?
曹相說要請閒王主持大局,那也就意味著他要推閒王為帝,取代葉沐辰!
“曹相,你沒開玩笑吧?閒王縱情山水,不理政事多年,如何與葉沐辰對抗?”
“就是,你可別忘了,長公主手中可有二十萬大軍!”
曹相冷聲道,“二十萬大軍又如何?閒王的手中可有打王鞭,那是先帝給於的特殊權利,下打奸臣,上打昏君,只要打王鞭一出,所有人都如見先帝親臨,小小一個葉沐辰有何懼之?”
此話一出,群臣都陷入了沉思,打王鞭已經是二十多年前,業皇登基之時,先帝賜給閒王的寶物了。
當初,業皇身體漸漸枯竭,本屬意先攝政王為繼位人選,但奈何先攝政王被算計而死,閒王又不夠實力抗衡業皇,為保閒王后續不遭業皇坑害,也為保業皇不昏聵殘暴,胡作非為,所以,他賜下了打王鞭。
並下令,見打王鞭如見他親臨。
此事當初鬧得大業皆知。
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,閒王一直都寄情山水,不理朝政,和業皇之間也從未發生過沖突,以至於世人漸漸地淡忘了這件事。
直到今日,曹國榮提起,他們才想起還有這麼一樁往事。
剎那間,群臣的眼底都燃起了希望的火焰,只要有打王鞭,那帝凌霜和其麾下的二十萬大軍不也得聽令於閒王嗎?
他們只要可以請動閒王出山,那葉沐辰和帝凌霜就只有被取締的份兒。
等閒王執政後,他們就可以要求對方收回葉沐辰當初的命令,不承認那些平民官員。
氏族永遠無法被取代!
夜微暗,風很涼,冷冽的風拍打著這些官員的臉,可他們卻不覺寒冷。
他們加快腳步上了馬車,一路疾馳去往後山。
“攝政王殿下,曹國榮帶著那些官員離開了。”御書房中,鳳行突然來報。
“離開?”葉沐辰的眉毛微微一揚,“鳳行,你去,偷偷跟著這些人,我要知道他們去了哪裡!”
“是!”鳳行用輕功偷偷的跟上了曹國榮等人的馬車,直到看到他們去往後山方向,才返回稟告,“攝政王,長公主,曹國榮和那些官員去了後山,閒王居所。”
“閒王……”葉沐辰眸子微眯,“看來,閒王的狐狸尾巴要露出來了。”
百官集結後山,去找一個閒散十幾載的王爺,不用猜,也知道他們想請對方出面,主持大局。
帝凌霜並不把閒王及這些官員放在心上,“哼,只要這些官員和閒王膽敢作亂,我就出動左長弓的二十萬大軍,將他們全部滅了!以後大業就沒有後顧之憂了!”
“沒那麼簡單。”葉沐辰道,“既然曹國榮敢帶領百官去找閒王,就證明對方的手中一定有什麼底牌,是能約束你我的。”
帝凌霜眉宇緊蹙,“是什麼樣的東西,能約束二十萬大軍?”
御書房內一陣沉默。
葉沐辰的眉宇也不由得蹙起,他知道,這可能是他與閒王之間的決戰了。
若此戰處理不好,極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。
所以,他必須謹慎處理。
閒王的底牌,怕是也只有非魚知道了……
他沉思一瞬,後將目光落在了一側的非魚身上,“非魚,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,你都看到了,閒王為了爭奪皇權,不惜讓天下大亂,若非本王和長公主及時穩定朝局,現在受苦的只能是百姓,而今,這些官員還想請他出山,擁他為帝……”
“你好好的想想,閒王如此自私自利的人,真的能做一個好皇帝嗎?”
“他的底牌怕是隻有你知道,天下是亂,是安,也全在你一念之間,本王不逼你,只問你這最後一次,你願意說出閒王的底牌嗎?”
葉沐辰的聲音很平靜,看向非魚的目光也大多為鼓勵。
隨著他的話聲,眾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非魚身上。
這一剎那,非魚突然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很重。
她知道,葉沐辰才是那個最適合做皇帝的人,可,閒王對她有救命之恩,還收留了她多年,背叛閒王,她豈非成了背信棄義,恩將仇報之人?
似看出她心中的糾結,葉沐辰繼續循循善誘,“或許閒王確實對你有恩,可這麼多年來,他僅僅把你當成了一個工具來培養,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,將你的身體培養的這麼敏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