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。
葉沐辰的話,成功的讓佑安王才稍稍恢復的理智化為烏有。
身為大業的肱股之臣,曾隨先帝開疆擴土,立下赫赫戰馬功勞,卻被當今陛下懷疑提防,不斷削弱……
現在,竟連自己手下計程車兵都不肯聽令於他……
這,顯然觸及到了佑安王的逆鱗。
這一刻,他眉宇凝重,面容肅穆,周身釋放出了無盡的殺氣。
怎麼?難道他連小小士兵都命令不了了?
他的殺氣讓手下一眾士兵心驚膽戰,冷汗直冒。
甚至,就連葉世殷都沒有見過這般可怕的父王。
噗通,噗通。
剎那間,士兵跪倒一地。
“王爺恕罪,我等並非不聽您之命令,而是,而是……”
“是什麼?是佑安王讓你們打的人是世子?你們不敢動手了?難道,世子在你們心中的地位還能遠超佑安王?”葉沐辰發問。
“……”一眾士兵明明知道葉沐辰是在故意挑唆,可卻無言以對,這種感覺實在是差到了極致。
葉世殷也趕忙望向了佑安王,“父王,不要聽信葉沐辰的話,他分明是在故意挑撥!”
佑安王胸腔上下起伏,短短一日之間,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被葉沐辰震撼。
除了對方的文采之外,還有其的城府與工於心計。
此子一定是已經知道了他在意麵子與威嚴,適才故意用此來激他處罰葉世殷。
能成功的抓住對方的弱點,驅使對方為己用,不得不承認,葉沐辰是個人才,若是入朝為官的話,定然能圓滑處事,風生水起。
佑安王深深的看了眼葉沐辰,後將目光移到了葉世殷的身上,“杖刑可免,但,你越過本王私自調動軍隊,必須做出懲罰……”
“這樣吧,你現在就速速回王府,禁足一月,將佑安王府府規抄錄百遍!”
“父王……”
“嗯?”葉世殷還想再說什麼,可卻被佑安王一個冰冷的目光瞪了回去。
他只好憤恨的瞪了一眼葉沐辰,後不情不願的拂袖而去,走到門框時,他還用口型對葉沐辰說出,“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“世子,慢走不送啊~”葉沐辰故意道。
葉世殷差點暴走。
可葉沐辰卻心情大爽,他就喜歡對方那看不慣他、又幹不掉他的樣子。
一場危機就此化解,顯然是裴家眾人沒有想到的。
不過,佑安王不走,他們始終不敢鬆氣。
裴勇不知何時,已經將長劍用黑布包裹,藏匿於身後了。
此刻,葉沐辰淡淡的看著佑安王,道,“佑安王,你兒子都已經走了,你還留在這裡作甚?裴家可沒有王府的好茶,更容不下您這尊大佛。”
見一直以來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葉沐辰,竟然對自己下了逐客令,佑安王突然笑了,“好,很好,辰兒,原來這麼多年來,你都在扮豬吃老虎,本王真是想不到,你不光才華橫溢,得到了國子監祭酒彥長霖的賞識,與之結拜,還有如此心機城府……昔日真是本王小看了你。”
“怕是在本王的這些兒子中,你才是最為出色的吧?”
聽到佑安王的誇讚,葉沐辰並不高興,而是冷聲道,“王爺搞錯了,我們早在多日前就已斷決了父子關係,你的兒子,只有葉世殷和王府一眾庶子,並不包括我。”
“如無其他事,你還是速速離開吧。”
葉沐辰的目光與佑安王在虛空中對上,不躲不閃,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對方,無聲間已經進行了一場較量。
但,讓佑安王·震驚的是,葉沐辰竟然絲毫不懼怕與他對視。
要知道,就連葉世殷在他的威壓下都堅持不了多久……
如此膽識與氣魄,更加讓他堅定了葉沐辰是他想要的、振興王府的人才!
他抿唇,道,“辰兒,先前,雖然父王是有錯,可你就沒有錯了嗎?父王給你請了多少的名師,可你一事無成,若你身居高位,也會做出與我同樣的選擇……”
“不!”佑安王的話還未說完,葉沐辰便反駁道,“若我身居高位,我會對自己的女人孩子一視同仁,會任由他們過想過的生活,即便他們什麼都不會,什麼都不行,即便他們一事無成,我也會盡自己最大能力,給他們庇護,做他們遮風擋雨的港灣。”
“他們在我的眼中,是至親骨肉,而非工具,棋子。”
“佑安王,這是你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