鬥妖場,人聲鼎沸。
由東邊的通道湧入一夥人馬,一位鐵塔般的修士在眾人的簇擁下,昂首闊步走向高臺。高臺四周的人群一見來者,立即傳出一陣陣歡呼聲。到來的修士,一身黑色勁裝,神色倨傲,臂彎摟著一名衣著暴露,蜂腰肥臀的妖豔女子。人群看見那名女子,立刻引起一片議論。
“牛柏是牛掰,盈春樓的花顏芳都對他投懷送抱了。”一人豔羨道。“月前的事情了,現在才知道。王兄你訊息也太不靈通了。”“花顏芳,成熟的像水蜜桃,咬一口,摟抱一晚,唧唧,那滋味。”“小聲點,不怕被牛柏聽到撕了你。”聞言,先前說話的猥瑣男子一縮脖子。
央高臺,高出地面十餘米。牛柏用力一拍臂彎內的花顏芳的肥臀,使其不由一聲嬌哼。開啟嬌豔紅唇,黏黏道:“快點,太陽下山了。”“放心,這裡的事可以快些,晚的事卻要久些。”牛柏說完,怪笑一聲,捏了一把花顏芳臉蛋。輕身飄起,一躍飛高臺。環視一圈發現觀眾席多數人對他投來敬畏的目光,自是暗自得意。
衝著西面高喊:“青旗隊,那個叫丁嶽的小子可敢來一戰。”丁嶽看著臺神態囂張,撇嘴,一臉不屑的牛柏,捏下鼻尖,緩步走向臺階。沿階而,神色平淡,如此低調的態度使周圍的人群發出一聲聲嘲笑,當然有些人卻默默點下頭。等丁嶽施施然行至牛柏幾丈外,觀眾立即又是一陣議論。
不成例的身型,一個高大壯碩,一個瘦弱迎風。“你便是丁嶽小子?聽聞在老龍潭六耳豬妖被你甩暈。”“道聽途說,未必是真。”丁嶽語氣懶洋洋地道。“哼,我當然不信。”牛柏再次一撇嘴角。“今日擊殺你,讓南屏城的人們知道我們‘沙鼠’獵妖團才是第一,所以小子你準備被撕裂吧。”聞言,丁嶽嘴角一翹,攥拳,衝著牛柏一楊,淡淡道:“一拳。”“狂妄,我便讓你一拳,看能奈我何。”音落,牛柏氣息暴漲。
無風而動,牛柏身的衣衫啪啪作響,驟然身皮革掩體的袍服寸寸崩裂,化作漫天的碎塊紛飛。ch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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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流光閃爍,隱隱間似有一件甲冑護在胸前。“小子,今日讓你見識一下我的‘象皮牛筋功’。一拳,過後便是你的死期。”丁嶽眯眼,心讚歎牛柏果然有些狂妄的本事。
錯步,身軀扭動,丁嶽催動元氣,循經導脈。拔山勁力流淌手臂,佛怒金剛身發動。隱於袖的手臂已成金色,金色內隱然有銀光傳動。鬼魅步,似一縷輕煙。丁嶽霎時已近牛柏身前,一拳‘碎空’。“嘭”聲響,如重錘擂鼓。
丁嶽一拳擊出,腳步後移,在堅硬的石臺面留下淺淺的印痕。退至原來的立身之地,甩甩有些發麻的手臂,心頭驚異但面色依然平靜。臺下,木青藜與黎青見丁嶽一擊而退。牛柏依然挺立如山嶽。相覷一眼,不知結果的他們不知如何開口。
挺立如山嶽的牛柏,瞪著環眼,盯視著面前瘦弱少年。忽,抬手。伸出拇指,旋即嘴角有絲鮮血溢位。緊接著,大嘴一張。“噗”一口血噴出體外,其夾雜著破碎的內臟碎片。爾後,壯碩的身軀轟然倒地。頭一歪,氣絕。
寂靜,便是有微風拂面,也無感覺。黎青微張小嘴,木青藜愣怔片刻,一掌拍在自己的臉頰,疼。旋即,他引頸高呼:“丁嶽,好樣的。”一聲呼喊,驚醒所有傻呆的人們。瞬間,如雷鳴般的掌聲似潮水巨浪席捲整個鬥妖場。
一戰成名,丁嶽卻在歡呼聲疾步走到木青藜近側,一拽他。木青藜一拉黎青,緊跟著青旗的隊員眾星捧月般圍攏著迅速離開。
木家,秘密基地。同樣的夜,同樣的月。同樣的人,同樣的酒。酒醉,滿盤狼藉。曲終人散,丁嶽又一次搖搖晃晃的走至昨夜的涼亭。醉眼朦朧,突見亭石桌前端坐一名紅須老者。一旁,木昌幽。一邊,鮑老怪。立即,運功逼出酒勁。摸把臉,抖淨衣衫的灰塵。急步前行,對老者躬身。恭敬道:“小子,拜見老爺子。”
“來,坐。”蒼老的聲音含著笑意。依言,丁嶽坐於老者對面,舉目望向對方。“你心已知我是誰,故而不必拘謹。”“溫老,深夜在此見面,不知有何指教?”“無事,是想見見你。與之痛飲一杯,可否。”言畢,石桌出現了幾碟精緻小菜,一壺碧青。木昌幽與鮑老怪瞧見碧青的酒壺,相視一眼,嘴唇不由動了一下,喉間滾動。
“你們坐吧。”聽聞溫老的言語,丁嶽見兩人面現喜色,雙眼直勾勾盯著酒壺。“你們兩個加在一起二百多歲了,瞧這點出息。”“嘿嘿,是老爺子珍藏的‘碧海清焰’實在是酒極品呀。”邊說,木昌幽先為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