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
親,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
分卷閱讀162

也無法以靈體的狀態從賀烈手中掙脫。

駱華荷走了回來。

“衡之,我問你。”她頓了頓,止住聲音中的顫抖。

這個問題太難了,彷彿耗盡了她畢生的勇氣。

“我是不是有一個叫青荷的妹妹?”

事了

船內靜得可怕。

半晌, 樓涵潤乾澀的眼球動了動,他定定地看著面前這個臉色蒼白的女人。

她今年四十有一,十九歲便嫁與了他, 新婚第一年他們便有了第一個兒子, 第七年有了第二個女兒, 和和美美,舉案齊眉,至今已經二十二年了。

也是這個女人,十九歲嫁與了他,卻死在了他的面前,死了兩次,一次三十二, 一次三十四, 痴怨仇恨, 血淚縱橫。

……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。

“衡之!我問你是與不是!”駱華荷提高了聲音, 她一向溫聲細語, 驟然拔高的聲音卻像是要瀕死的鳥。

樓涵潤答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,華荷,坐過來, 我們好生說。”

駱華荷流下眼淚:“那我問你, 我們這是去哪裡?”

“你又如何受的傷?”

“你為何不等我們的兒女?”

見樓涵潤不答,駱華荷哭道:“這天下, 哪有丟了子女去逃命的父母?”

“哪有視人命如草芥的道理!”

“我原本以為那是噩夢——”

“你拿我們的孩子施作邪法聚財是噩夢!你做人口買賣生意是噩夢!你害死我駱氏上上下下百餘口人是噩夢!你將我換至青荷身上是做噩夢!”

但是不是。

她崩潰了。

駱華荷伸手摸上自己的臉,反覆揉搓拉扯:“這次又是誰的身體……這次又是誰!”

她十指留有指甲, 平時會愛美地塗上丹蔻。

此刻在自己的臉上卻顯示出驚人的力量, 挖下來的血肉變成皮影的碎屑,駱華荷怔忪地看著自己的雙手。

樓涵潤上前想要抓住情緒失控的女人, 卻見女人將窗子大開啟來,海風呼嘯著灌入,眼前卻顯露出不可思議的景色。

大海有了邊界。

船的前方,既沒有天,也沒有海。

船隻已半身沒入邊界之中,像是被吞沒了般。

“把玉佩交給我!”樓涵潤喝道,就見他們的後面有一艘緊跟上來的船。

“娘!”

駱華荷猛地回頭,就見幾道身影站在甲板之上,其中赫然有她一雙兒女的影子。

樓涵潤的手已經扣住了她的肩膀,將那玉牌搶奪過來。

他重重往下一摔,玉牌頃刻間碎裂。

這襯景卻沒有像預料之中那樣驀地撕裂。

“這不是——”他臉色大變,這不是當初他交給駱華荷的那塊玉牌。

趁著男人怔愣之際,駱華荷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,竟然反手抓住了男人的胳膊。

她猛地向後倒去。

樓月西就見前方被吞沒了半身的船隻上,有兩道交迭的身影從大開的窗戶墜落。

他們墜入大海的邊際,一半在海中,一半被邊界吞沒。

“娘——”

——

“你怎麼出來了?”譚紹見賀烈輕手輕腳地從房間裡出來,挑眉問道。他手下正揉搓著一隻黑乎乎的狗,黑乎乎的狗團成一團,若不是伸出舌頭在傻笑,根本看不出哪裡是屁股哪裡是頭。

“讓他們兄妹倆聊聊。”賀烈也坐下來薅了兩把賀旺財的狗毛,他右耳上的黑色耳釘閃爍著類金屬的光澤。

他們從襯景之中出來已有三日,花了一點功夫才成功送駱氏上上下下其餘人口去地府轉生。

戎嬙罵罵咧咧地來,對著他辱罵了肖鬱五分鐘,然後又罵罵咧咧地走了,走的時候還不忘把傻笑的肖鬱扯了回去。

事情的始末他已經全部瞭解了。

那日,樓月西說服了他獨自回到駱氏老宅,卻久不見出,賀烈按捺不住,便也前去了。

卻無論如何也進不去蘭雪院。

而在州海市的譚紹也成功和林凱做成了一筆生意,也如願應邀去了林家,他在一幅掛畫上找到了疑似瞿粟的真身。

於是變向林凱要了過來——好在林凱確實不知道此事,只當做個順水人情。

瞿粟想要拿回自己的真身,便也和他們做了交易。

他告知賀

為您推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