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一起裝箱,而是讓聞癸給他送過來。
聞癸這幾天也沒吃到什麼正經東西,半大小子正是吃長飯的時候,今日的伙食又開得好,油餅和烤雞,他就不信聞癸不偷吃。
“過來坐。”聞庚拍了拍旁邊的臺階,繼而開啟油紙。
酥香的烤雞浸潤著油脂,泛著油亮的光澤,把底下墊著的白麵烤饢都染上了肉香。
其餘人的晚食都是隨著大部隊抬過來的,一路有好幾個分發點,自然比聞癸還慢些。
聞庚一開啟油紙,那食物香氣撲鼻,大家忙活了一天,本就飢腸轆轆,此時聞到飯香,更是餓的腦心撓肺。
還有人經不住站起來看了兩眼,酸到: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天字坊的大爺呢。”
“什麼小跟班,說不定是養的兔兒。”
聞癸臉上的傷已經消了腫,露出原本白皙的面板,他的五官對於一個少年來說過於昳麗,兼之年歲尚小、骨架纖細,乍一看就像是一個女娃一樣漂亮。
而黃坊幾乎全部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,在這樣一個枯燥、嚴苛又封閉的環境裡,弱勢的人群很有可能淪為發洩的物件,這甚至無關性別取向。對於某些有特殊愛好的人來說,這樣的年幼又美麗的少年,更是他們的首選。
說話的男人明顯就看上了聞癸,他向來喜歡年紀小的,腰身軟些,摸起來舒服,他本來還想說些什麼,就聽到家僕喊道:“黃坊的,來拿飯!”
“馬戊,快點!去晚了都涼了!”
他的同伴招呼道,男人走之前回頭看了聞癸一眼,目光從下到上,透著一股淫邪。
“過來。”聞庚將聞癸拉到身邊,警告地看了眼馬戊。
馬戊也是個混不吝的,見聞庚看過來還挑了挑眉,被一道鞭傷截斷的眉毛像是斷成兩截的蜈蚣,看起來甚是兇惡。
“吃。”聞庚把烤雞的腿兒撕下來遞給聞癸,那烤雞本來就只有四分之一,連皮帶肉撕了個腿後就剩肋條那還有點肉,看著有些可憐。
“不不,我不餓。”聞癸坐遠了些,鼻翼輕輕翕動,“我方才已經吃了。”
誰知聞庚直接把雞腿湊過去碰到了他的嘴唇。
聞癸嚇得猛地往後仰,可他的後面就是一堵牆。
烤雞的香味從鼻腔進入到味蕾,他似乎已經嚐到了油脂帶來的香氣,他的喉結不禁上下滾動,在這一瞬間,胃似乎都蜷縮成了一團,叫囂著飢餓的痛苦。
“沾了你的口水就是你的。”
聞癸推開聞庚的手,慌張的解釋道:“我、我嘴閉著的,沒,沒有沾上!可以吃的……”
“甜的鹹的?”
聞癸聞言下意識舔舔嘴唇。
鹹的。
意識到自己的動作,聞癸的臉漲得通紅,他白皙的面板如同瑩潤的玉,將血色包裹在其中。
臉通紅的模樣像是山楂餡兒的水晶糕。
聞庚被自己的比喻逗得笑了出來。
“快吃,待會兒冷了。”
聞癸耷拉著腦袋,坐在聞庚的身旁,小口小口地吃起雞腿兒來,他額前的碎髮隨著他的動作一點一點,就像是小雞啄米似的。
“餅。”聞庚撕下一塊,見聞癸使勁搖頭,又故技重施地貼在他嘴上。
只是這次聞癸晃得厲害,聞庚的手指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臉上。
這小傢伙,細皮嫩肉的,面板是真的好啊……掐一把好似能嫩出水來。
餅不大,兩人分食,以聞庚的飯量肯定是吃不飽的,但身上好歹多了些熱量。
兩人靠著牆根並肩坐著,今夜有風,那蝶影時不時落在聞癸的鞋前,他望著它,一時出了神。
“今天飯堂可真大方!一人給了半隻燒雞!”
“今個兒是萬影會,城主仁厚,說了給大傢伙加餐呢!”
聞庚本來抱著雙臂閉目養神,突然感覺有人靠近,他一抬眼就見到馬戊提溜著油紙包走了過來。
他一把將油紙包衝聞癸砸去,在離聞癸臉部半尺的距離時,被聞庚伸手握住。
馬戊見沒砸成功,有些可惜地嘖了一聲,繼而笑道:“小弟弟,要不要跟著我?”
“可比跟著他吃得多。”
說著,他挺了挺胯,笑得意有所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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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給你吃什麼?一個雞腿?跟著我, 哥給你整一隻。”
他這話倒不是假的,畢竟他丟過來的油紙包明顯不屬於他,而是從身後期期艾艾的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