皙的雙頰上也殘留著捏出來的紅印。
賀烈接起電話,電話那頭傳來孫飛晨急促喘息聲:“賀隊,你在哪兒?林子他們那邊有情況!”
“知道了,你去開車,金都路口見。”
賀烈也曉得自己認錯人了,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拍了拍青年清瘦的肩膀,順勢將他從水泥牆上拉起來:“抱歉。”
他本是純陽命格,又兼之入了師門,一般妖鬼見了他的血就像是潑了硫酸似的,都得現出原形來,比硃砂都好用。
“你是警察嗎?”青年彎著眼睛問道,“那我也算是履行公民義務了。”
竟然這樣好脾氣。
賀烈敷衍地點點頭,他所在的靈異重案組是不對外公佈的部門,但算硬要劃分到公職人員中也可以。
畢竟國家允許他們的存在,還要發點補貼。
只是他們的工作性質經常脫崗罷了。
“算是,最近別來酒吧,不安全。”他叮囑了一句後很快離開了。
滿月高懸,那隻被嚇走的野貓頂著綠幽幽的眼睛重新回到熟悉的小巷中。
經過灰牆的時候,它突然停住了。
它高高弓起腰部,身上的貓毛一根根炸開立起,像是防禦的豪豬一般。綠色的貓眼睜到最大,在昏暗光線下呈圓形的瞳仁也驀地變成了細長的豎線。
穿著白襯衣的身影正在整理自己被弄皺的衣袖,見狀他仿若丹青手細細描繪的漂亮桃花眼往下一瞥,那貓便恢復了初時的淡定,它疑惑地抖抖尾巴,又不緊不慢地踩著小貓步走回了巷子深處。
好似那裡從來就沒有站著一個人。
——
“賀哥,我媽蒸的包子,給你帶了幾個。”
孫飛晨進到辦公室的時候,就看見一個男人躺在皮沙發上,一雙大長腿交迭耷拉在茶几,臉上蓋著牛皮紙做的檔案袋。
昨天晚上他們開車前往林子謙他們所在的藍海,結果正巧碰上兩個男的在拖曳醉倒在路邊的女性。
孫飛晨看著就頭疼不已。
新泰路是州海市有名的酒吧一條街,兩起離奇死亡事件就像是一顆微不足道的小石子,並沒有在這裡濺起多少浪花。
該喝的喝,該醉的醉。
這種撿屍的人渣孫飛晨才不想管他們的死活,但誰叫自己入的這一行呢,還是任勞任怨地把那兩人扭送到了派出所。
“哥,你快起來吧,今天楊局要來,說咱要來個新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