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術老師頻頻搖頭,“校美術館每年都要展示學生的作品,從來沒有出現過偷畫的情況!不過小韓確實有些靈氣,假以時日,說不定會成為畫壇新星……”

“韓?”樓月西笑笑,“白老師當時說的,好像就是韓姓畫家,好像說是拿過獎的。”

“哎呀,那可真不巧!”拿過獎的學生、又姓韓,那顯然就是韓景和了。

美術老師嘆口氣,非常失望自己的學生可能失去的被畫協老師賞識的寶貴機會,他轉念一想道,“小韓還有一幅畫在下面,要不讓白老師看看是不是這一幅?”

於是樓月西二人便跟著美術老師來到了長廊。

“就是這幅。”

兩人對視一眼,果然,是《抱雛菊的少女》。

“這幅畫是小韓早些時候完成的,筆法稍顯稚嫩。”他嘆口氣,這幅畫比不上韓景和掉的那副筆法圓融。

“這幅畫色調雖有些許失真,但筆觸細膩生動,肌理和裙襬的光影處理自然,不失為佳作。”樓月西緩緩道。

見樓月西喜歡,美術老師繼續介紹道:“這孩子啊,重情。說來話長,這幅畫的初稿不是這樣的,只是後來這女孩兒遭遇不幸病逝了,小韓才改的畫。”

“所以圖層過厚,這色調才有些失真。”

“原來畫的是什麼?”一直沒說話的賀烈此時插上一句。

“小韓也沒講過。”美術老師道,“不過我聽說兩人本來準備畢業就結婚的,所以我猜想,可能是二人的合影吧。”

美術老師長嘆一口氣,有些惋惜學生的遭遇。

樓月西目光停留在幾乎佔據畫面三分之一的樹幹上。

原來如此。

“原來這幅畫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。”樓月西輕聲道,“那便還請老師不要與韓同學說了,以免徒增傷感。”

兩人剛走出美術館的門就接到了楊芮靜的電話。

“哥,你們快來,我看到夏瑤的前男友張浩宇了!”楊芮靜壓低聲音,“他看著失魂落魄的,我覺得不太對勁!”

兩人很快趕到了夏瑤所說的西門。

張浩宇看著確實不太對勁。

臨近中午,日頭正盛,幾乎所有等車的人都躲在保安室屋簷的陰影下,只有他一個人站在太陽下。

他時不時的左顧右盼,雙手環抱著自己,一隻落在地上啄食的鳥雀都將他嚇得後退幾步。

幾分鐘後,公交車來了。張浩宇擠在人群中坐在了角落裡。

賀烈三人也上了車。

輿延市藝術學校建在半山腰上,總體而言有些偏,公交車就那麼幾輛,所以一路上公交車內都非常擁擠。

楊芮靜還好些,坐到了一個座位。

賀烈和樓月西可就可憐多了。

兩人被擠到了後門口,不斷有人從旁邊進進出出。

夏天又熱,車內人多,空調根本不起作用。

蒸騰的汗味、腋臭、女人的香水,還有菜包和雞蛋的味道,混雜在一起,讓人頭暈目眩。

賀烈低頭就看見樓月西緊蹙在一起的眉,他仰著頭,嘴唇微微張開,脖頸拉長,像是一隻缺氧的白鶴。

“難受?”賀烈問道。

樓月西將嘴唇閉上,他實在是不願在這樣的環境中多呼吸一點兒。

他搖搖頭,誰知站臺到了,前門以經上不了人了,司機便讓乘客從後門上。

上來的是兩個膀大腰圓的婦女,她們將門口的人扒拉開:“你們再往裡面擠擠好不啦?”

樓月西被前面人推搡,車又開始啟動,他沒有防備竟然往後倒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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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月西的鼻尖撞到了男人的下巴。

“再忍忍吧,小少爺。”

賀烈沒想到有人坐個公交車都能坐到快要暈厥。

他拉著樓月西擠到了角落,後面是亞克力的廣告牌,左邊是窗戶。

而自己像是一道屏障般把他護在了三角形的區域內。

賀烈見樓月西對他的調侃都不作反應,臉頰又緋紅,生怕這精貴的小祖宗擠趟公交車就中暑了。

怎麼這樣麻煩?

青年靠著亞克力板,隨著公交搖搖晃晃的好似使不上力,賀烈怕他摔了只好伸手扶著他。

“抱歉。”樓月西垂著眼睛,為自己的身體感到十分愧疚。

一個急剎,好多人穩不住身體向前倒去。

車廂裡一時亂糟糟的,司機的罵娘聲,還有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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