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對著樓月西。
樓月西好整以暇地放下書,也不先開口。
賀烈小麥色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絲薄紅。
“樓月西,我要去廁所。”
回去住
賀烈是一個能自己幹絕不麻煩別人的人。
但此刻他的左肩胛被石膏固定, 根本動不了,右手又有貫穿傷,被包得像個粽子, 連手指都沒露出來。
即使病號服是鬆緊帶, 他能勉強把它蹭下來, 但怎麼穿回去就變成了個巨大的問題。
而且,嗯,可能會對不準。
若是孫飛晨幫他,他可能還沒有這麼尷尬,但是幫他的人是樓月西。
衛生間裡,賀烈眼神亂飄,最後落在樓月西低下來的頭顱上。
那一撮被燒焦的髮尾看起來是這麼可憐。
樓月西很細心。
他擦拭乾淨後甚至幫賀烈調整了方位, 然後才慢條斯理地將寬鬆的外褲提上去。
狹小的空間容易讓溫度上升, 賀烈覺得臉皮開始燒了連忙快步走出去。後出來的樓月西推著移動輸液架走了出來, 他的手指還留著洗手後的水漬。
賀烈的臉更燒了。
他躺上床, 罕見地把整張被子都蓋在了身上。
一覺醒來已經下午了, 有人在敲病房的門。
樓月西開啟門,外面站著一個衣著體面的中年男人。他面色憔悴,見到樓月西后牽出一個笑容:“請問賀烈先生在嗎?”
賀烈坐起身來, 中年人隨著樓月西進了病房。
他手裡提著價值不菲的保健品:“賀先生, 我是軒軒的父親,這一次真的感謝您!要不是您冒著大火進去, 我家軒軒就和他母親一樣……”
中年男人抹了抹眼角的淚水:“實在太感謝您了!”
這場意外,靈異局對外解釋是變壓器故障引起火災, 所有逃出來的倖存者靈異局都對他們進行了催眠, 讓他們忘掉不該記得的東西。
“我家軒軒醒來後就一直哭著要見你,孩子受了驚嚇, 有些胡言亂語,一會兒又說蜘蛛一會兒又叫媽媽……哎……”
中年男人口中的軒軒就是那個小男孩。
賀烈和樓月西對視一眼,那個小男孩可能因為牽扯太深,催眠沒有完全發揮作用。
中年男人還在繼續說:“能不能麻煩您去一下三樓,我家孩子也在醫院裡,實在不好意思這個時候來打攪你……但是他怎麼也說不聽,一直在哭,已經打了一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