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位,這裡是公共場合,有什麼事你們下車了再說怎麼樣?”
周德上前還算客氣點調解道。
“你算哪個蔥?知不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?他不賠你來賠啊!”
聞言那年輕紳士頓時就惱了,而且脾氣也不小,作勢就要一拳打過去。
但下一刻周德眼睛一眯,手腳快速一動,就見他一手猛地扣住對方打過來的拳頭,輕輕一帶,一扭。
就見對方面色扭曲的大喊,“疼疼疼!你住手!住手啊!”
“還鬧不鬧了?”周德冷冷道。
“不鬧了!不鬧了!”年輕人連連求饒。
“哎哎,這位先生,這位先生,不要動怒,不要動怒,我和這位先生也是有些誤會,不要動手啊!”
見此那中年糙漢子也是趕忙打著圓場,畢竟是他不小心打翻了年輕人的咖啡。
見此周德這才鬆開對方的手,從始至終他都和那勸架的中年人保持一定距離。
見兩人不再剛剛的事兒鬧騰,周德也就重新坐了回來。
再看那邊,那漢子賠了年輕人幾塊大洋,就連連道歉的走遠了。
而那年輕人一邊大罵晦氣,一邊罵罵咧咧的去旁邊的衛生間走去。
“還看著呢?不去追?不追可就晚了!”
就在這時王章的聲音突然響起,將周德注意力拉了回來。
只是這話讓周德有些費解,“王哥,啥追?我可是和那人保持了一定距離。
那人就算想順走我身上的財物,除非他能隔空取物。”
說著周德輕笑著搖搖頭。
然而王章卻笑了,指了指周德的衣裳下襬。
“你小子看看你的口袋。”
聞言周德低頭一看,一張臉別提多精彩,就見他的衣服內襯口袋已經破開一個大大的口子。
口子切面十分整齊,很顯然是用很鋒利的刀片切割而成。
“這是怎麼做到的?”
周德腦子有些發懵,如若不是王章提醒,他都以為這是很早之前就被劃開的。
“是那年輕人做的,這兩人是一夥的。
越是靠近京城附近,你就越是要小心,這兒的人吶。
各行各業都是人精,花活早就玩的精的不能再精。
剛剛兩人就是打配合,讓人放鬆警惕。
就看誰上套呢。”王章淡笑搖頭。
“嘶,不對啊,要是都不過去摻和這事呢?”周德不解。
“哼!都不摻和?那你信不信,待會他們肯定打起來。
這一旦打起來,磕碰到旁人很正常吧?
到時候這一亂起來,都在忙著怎麼勸架,誰還留意到這些手腳?”
王章輕笑不已,指了指那洗手間,“你確定不去逮住那小子,去晚了,人家可就溜了。”
聞言周德倒也不急,人就在洗手間,難不成還能憑空消失。
不過也朝著洗手間走了過去,只是敲了幾下門,見裡面沒有動靜,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。
當房門被踹開,他一張臉頓時難看到極點。
重新回到位置坐下時,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。
“呵呵,是不是翻車跑了?”
“嗯。”
面對王章的詢問,周德悶悶點點頭。
“呵呵,現在火車在減速。雖然看起來還是很快。
但你可知道津門這兒有一支黑旗隊?人家專門乾的就是扒火車的買賣。
這種速度,對津門這兒的慣犯而言,跳下去屁事沒有。
吃一塹長一智吧,可別再小覷旁人。”王章鄭重提醒著。
“嗯,王哥我知道了,之後我一定小心。”
周德點點頭,一口氣損失二十塊大洋,這損失著實不小。
現在他都有些無法理解,對方到底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,就那一瞬間取走他這麼多現錢。
就連大洋碰撞發出的聲響都沒有。
咦,不對!
剛剛那小子在慘叫,多半是把聲音給蓋住了。
周德一下子想明白了,就說剛剛自己也沒怎麼用力,怎麼疼成這樣。
但對方怎麼取走的錢呢?
對方撲過來時也就一瞬間,但很快就被自己反扭手臂給轉過去了。
期間只有一個呼吸的時間,怎麼可能劃開口袋的同時還能把錢給取走?
大洋往外掉也要時間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