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!”
哐當!~
杜澔猛地一掀桌,大圓桌以及滿桌的酒菜頓時傾倒一地。
“唉,澔爺,您是貴客不假但也不能”
嘭!
店裡夥計聽到動靜進門正準備說道一二,但很快就閉嘴了。
就見杜澔拳頭直接砸在了身側的牆壁上,木質牆壁直接被砸了個窟窿。
那邊的客人有心想罵幾句,但透過孔洞,看到是杜澔後,很識趣的閉上了嘴。
估衣街就沒有不認識杜澔的,而現在放出名號,整個津門江湖更沒有不認識他杜澔的。
“澔爺您慢用!”
夥計不敢久留,一個鞠躬,趕忙合上房門退了出去。
“欺人太甚!”
他現在惱火的想砍人。
本以為原主留下的坑就這麼多了,沒曾想還有一個大坑在這兒等著他。
同樣他也惱火五爺,特孃的,酒品不好就特麼少喝,喝了這不是把他推出去扛鍋嗎?
不!
猛地杜澔腦筋子一轉。
“不對,以五爺之前的處境,又怎麼會幹出酒後失言的舉措?”
畢竟那時候五爺心裡顧忌可不少。
那就只有一種可能,這老傢伙故意的!
不過眼下對五爺,他還只能與其綁在一條船上。
更為惱火的還是趙郭二人!
這兩人是真的要他死啊!
操他媽的,這事遲早要找他們算!
還以為紅幫本就已經苟延殘喘,內部會很團結。
現在看來,全特麼是一丘之貉。
都特孃的什麼時候了,還在這兒爭權奪利,你們混的慘真活該!
杜澔拳頭捏的咯吱作響,但還是緩緩鬆弛下來。
腦子也逐漸冷靜下來,如若僅僅只是狂怒,不去思索,那就只是無能狂怒。
“五爺不是想拿我當魏忠賢那樣的人用嗎?好,我就這麼做!”
杜澔腦子清晰之後,很快就理清楚了思路。
既然讓我當個頂鍋拉仇恨的,他也不介意表現的更過分一些。
到時候看看到底是誰求著誰。
正所謂舔狗舔一個是舔狗,舔一群那是海王。
同理,得罪一個人容易成為生死仇敵,但得罪一群人,那就和他杜澔沒啥關係了。
哦,也有關係,但頂多算個次要關係。
但大頭肯定是五爺!
就好比這一次,杜澔現在也想清楚為啥五爺這麼幹脆要幫他擔事了。
不是五爺想,而是不得不這麼做。
因為那些上位者,不會把他杜澔放在眼裡。
畢竟事情鬧這麼大,他五爺要不是沒有首肯,杜澔能這麼幹?
所以,幫內這群渣渣,杜澔已經懶得去理會了。
老子已經決定多給五爺上點強度。
五爺這邊的強度上來了,事情越來越大,那就不是五爺一個人的事了。
也不是杜澔和五爺的事,而是整個紅幫的事。
之前杜澔還想著低調點,現在這是逼著他發癲。
既然如此,還不如一起發癲。
就在杜澔思忖之際,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。
杜澔正準備呵斥,就見來人赫然是猴子。
“澔爺不好了!剛剛有人要來拔咱們的旗!”
“拔旗?南市中正路那兒?”杜澔反問。
南市中正路就是六爺那兩條街的所在。
嚴格來說其實估衣街也算是南市,但都算是南市外圍。
“是澔爺,就在一刻鐘前,一群青幫弟子過來叫陣,揚言要武鬥。
要麼武鬥要麼拔旗!”
“現在怎麼樣了?”
“大寶和楊大哥楊二哥在看著,您說過的,沒您的命令,概不武鬥。
大家現在還在拖著,不過這次對方來勢洶洶。
怕是不好託辭”
“走!老子正愁一肚子火沒地發呢!”
杜澔騰的起身,臉上反而帶著些許笑容,只是那笑容看的讓人瘮得慌。
“對了,把這兒賠一下。”
杜澔說著就急匆匆朝著門外走去。
——
此時中正大街水月樓正大門下,此時一群身穿青色褲褂,外頭罩著青洋縐長衣,胸前的紐扣也不扣上,袒胸露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