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澔啊,都說你小子平時不善與人言談,就是個妥妥的武痴。
今個兒一見,傳聞還真就是傳聞。”
“錢老,這不是和您嘛,這要是旁人我自然得交淺言深。
但錢老您不同,今個兒多謝錢老相助!我在敬您一杯!”
說著杜澔又是斟滿酒水一飲而盡。
今日這事,的確需要錢老過去提一嘴,不然單單五爺一人,面對那兩人,乾坤獨斷倒也行。
但難免會落人口舌。
“不過說起此事,小杜,你可得當心。”
“哦!還請錢老教我!”
杜澔恭敬道,知道今天這頓酒沒白請。
“你此前太過特立獨行,乍一看你平時倒也低調,但你做的事可不低調啊。
短短兩年,你就是五爺身邊的紅人,更是與我們這群老骨頭平起平坐。
我還算好,反正也是一大把年紀了。
之後退居二線,就養養老。
但旁人可不這麼想吶!~”
錢老說著有些意有所指。
對於這事兒,杜澔倒也不驚訝,本就是能想到的事情。
“嗯。錢老此事我也清楚,只是我有些想不通。
有人眼紅我並不奇怪,但眼紅也就罷了。
可大夥畢竟是同門,何故要置人於死地?”
對於今日趙爺和郭爺之事,杜澔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這兩人分明就是奔著要他命來的。
所謂的三刀六洞,那就是往身上扎三刀,還都是貫穿傷,這樣前後一共六個洞,故而是三刀六洞。
但這玩意,如若行刑之人是自己人,那必不能死。
可要是對你有惡意之人,必死!
畢竟一邊是故意避開要害,一邊則是處處對著你要害扎。
一旦刻意為之,不死都難。
“你不知道?”錢老有些詫異。
“嗯?錢老,何事?”
“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了,也對,你壓根就沒理會過幫內情況。
今日我和你說道說道,往後你得多注意留心幫內這群人。”
錢老搖了搖頭,有些對杜澔這人頗為無語。
你說這小子性子內向吧,偏偏今日他能怒懟到那些老人啞口無言。
論蓋大帽的能力,杜澔絕對的高人不露相。
“是這樣的,其實這坐堂大爺的位置,本該是趙爺坐的。
趙爺是上任坐堂大爺的心腹,一直在上任坐堂大爺手底下忠心耿耿。
不僅如此他與上上任坐堂大爺,還是叔侄關係。
可以說他坐上堂主之位,幾乎是板上釘釘的。
然而龍頭欽點,五爺本身聲望也不低,於是便搶佔了他這位置。
這也就罷了,趙爺倒也忍了。
畢竟龍頭法旨,無人不敢不從。
可有一次,可能你自己也忘了。
還是半年前,你一場武鬥奪回了咱們在勝利橋附近大昌衚衕的地盤。
大昌衚衕那可是一處要地,能扼守勝利橋附近,地盤也不小,附近好幾條街。
也算是拔除了青幫在咱們這兒釘下的釘子。
因為這事,五爺大擺慶功宴,在宴席上更是對你好是一通誇讚。
而你也因此那次之後升任為紅旗五爺。
對這事兒你可有印象?”
"嗯,大體有點。"
杜澔點點頭,他知道個鬼,倒是聽猴子提及過一次。
對於細節他是一點也不知道,都是原主幹的。
“唉,那一夜五爺喝得有些多,憑藉這事兒。
他算是一掃之前立足未穩的頹勢。
平息了不少幫裡的怨言,之前老趙和老郭對五爺可談不上尊敬。
僅此之後,五爺才算是紅幫真正的坐堂大爺。
只是五爺千不該萬不該,那晚喝高的情況下對你說出那等許諾。”
“許諾?”
“唉,看來你們當時都喝高了,五爺說,讓你好好幹,到時候好接他的班。
這事兒其實說到底也就是一句醉酒後的失言,甚至都只是情緒到位說出來的。
當時在場人也不多,老郭和老趙也走了,但那些個附近站著的小弟可沒少有他們的人。
依我看,他們對你這態度,多半是把這話記下了。也把你給記恨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