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僅如此!
每年如有重大節日,師父他老人家都會允許大家各自回去省親。
有親人的可以回家探望親屬,沒有親屬的也可出去遊玩閒逛。
可段師兄此人,也會趁著咱們外出時偷偷加練。
杜師弟,你可千萬別對外說啊!
這要是被師兄發現了,肯定饒不了我!”
聽著江秀秀師姐的這番話,杜澔整個人都麻了。
這什麼卷王?
表面高冷天才人設是吧?私底下瘋狂內卷。
這和後世的學霸表面不學習,回家瘋狂自學有何區別。
看著臺上四十五度角面對敵人的段師兄,杜澔很想來一句,這特麼,不是神經病嗎?
“咦,不對吧師姐,雖說如此,可師姐有一點解釋不通!
功夫底子可以自己練出來,可平日裡段師兄很少與同門切磋的話。
那他如何提升實戰能力的?”
“呃這就不是很清楚了。”
江秀秀呷了口酒,也是無奈的搖搖頭,
“不過嘛我倒是記得最近這幾年的時間,晚上我都很少看到段師兄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,還是睡著了。
總之段師兄有時候說話雖然不大好聽,但他的功夫確實很厲害。
至於他這兵器用得怎麼樣,我知道的也不多,只能說不會差!”
“我大概懂了。”
杜澔點點頭。
沒有誰天生就會的。
這樣一來,段師兄最近這些年多半是半夜偷偷溜出去了。
至於去幹嘛?
行俠仗義?還是劫富濟貧?
總之和實戰有關。
不過一想到段師兄的性格還別說。
這貨真有可能化身津門蝙蝠俠的節奏。
奇怪,也沒聽說津門晚上有這等傳聞啊!
杜澔心中嘀咕。
這種高手夜晚行俠仗義,這麼多年過去,怎麼一點名氣也沒有?
想不通,也懶得想,此刻臺上那位小孟嘗君已經再度述說了一遍規則。
主要今日的比試過於重要,涉及兩邊武術界,雖傷了死了,這關係都得鬧僵。
眼下東洋人還未挑起戰端,雖說武術圈對於東洋人十分排斥。
但表面還是得維持一個和和氣氣的做派。
為此演武臺兩側還站著東洋以及己方這邊的武術家名宿。
就連孫老也是站在了一側,如此確保雙方在另一邊落入險境時還會下殺手。
最大程度保證雙方不受死傷。
“閣下請選吧,是拳腳還是兵器!”
段長生雙手抱胸,四十五度角面對眼前的東洋人。
語氣更像是在施捨,面對段長生的言語,對方好似恍若未覺,只是拍了拍腰間的武士刀。
“懂了!”
段長生也不含糊,從旁邊一側舉辦方提供的武器架上,隨意取出一把長刀。
這就是一把十分的中式單手刀,重量不算特別重,比之對方的刀可能還要略重一些。
但對於習慣用單手刀的段長生而言,這剛剛好。
正準備動手呢,忽的他想到了杜澔這小子上場時說出來的那些裝逼話。
頓時正色就是一正,環顧一圈,露出絕美下顎線,單手杵刀,傲然道,
“我有一刀仙人跪,有請仙人下凡來。
某刀下不斬無名輩,你還是報出名來吧!”
說著段長生更是傲然林立,宛如縹緲的絕世刀客,帶著凜冽殺機與那蔑視一切的淡漠。
只是片刻過後,場上寂靜一片,不僅是場上,場下同樣是寂靜一片。
時間就這麼一點點流逝,漸漸不知不覺都過去好幾分鐘。
就見對面的鬼冢皺了皺眉,嘴裡說出一連串的東洋語。
這讓裝逼裝了這麼久的段長生有些尷尬。
貌似人家壓根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啊?
不過問題不大,這話他琢磨了很久,起碼作為自己亮相的臺詞應當夠用了。
此刻臺下的杜澔忍不住捂了捂臉,特孃的段師兄還真是一朵奇葩。
然後他以及一眾師兄弟們紛紛將目光看向尚師伯。
意思很明顯,就差沒直接問出口了。
“你們看我作甚?這話可不是我教給他的,應當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