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山口大師,又看了眼旁邊如同雕塑,神色木然站立的鬼冢。
背脊不自覺滲出大量汗水。
“山口大師您不會想說鬼冢就是那位”
“不錯!”
山口大師很滿意滿先生此刻的神情,他微微捋須笑道,
“鬼冢是個孤兒,他早年在我還在新選組任職期間就跟隨我了。
在十歲的時候他就隨我斬殺了人。
老夫可以毫不誇張的說,論我東洋年輕一輩的劍道高手,能和鬼冢相提並論的可謂是鳳毛麟角。
就連一些老一輩劍道名宿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。
他的對手從始至終只有一個,也只有一個!那就是他自己!”
隨著山口大師這番話出口,此刻滿先生已經是徹底放下心來。
“呼!如此就好如此就好!
既然是山口大師的弟子,這我自然是放心的。
以鬼冢君出手,斷然是讓那杜澔命喪當場!”
“這是自然!”
山口大師也是滿臉的自信。
“差不多了,鬼冢,你可以上臺了。
切忌,就拿出你平日殺人的本事出來!殺人前,不要讓敵人看出絲毫端倪!”
對此,鬼冢只是默默點頭。
臉上從始至終都未曾流露過絲毫表情,眼睛則是那種十分明顯的下三白。
這種眼睛也就是眼瞳下方有著一大塊眼白。
往往這類人的眼睛要麼給人一種天然呆的感覺,要麼就是天然有著一張惡相。
雖說相由心生很扯,但鬼冢純粹就是表裡如一的人。
就這張臉站上去,場下的議論聲都少了許多。
而就在滿先生期待著杜澔上臺之際,形意門席位那邊果然動了。
他心中更是滿心歡喜,可隨著一個陌生人站了起來,他臉頓時就垮了下來。
這逼人誰啊?!
“滿先生,這就是杜澔?怎麼感覺看著不太像?”
山口大師有些不解,之前滿先生是給他指認過杜澔的。
但好像不是這人吧?
“不不!不是,搞錯了,不是此人!”
滿先生眉頭緊皺,這種變故是他沒料到的。
“不是這人?”山口大師聞言神色一變。
“你不是信誓旦旦嗎?如此鬼冢如若提前殺了一人,對面陣營肯定會有所警覺,如此豈不是壞了大事!”
“可有法子阻止鬼冢?”
現在滿先生比山口大師還要焦急,畢竟要殺人的可是他。
“沒有!”
山口大師面色冷漠的搖搖頭,“老夫又沒有提前和鬼冢商議過暗號,如何還能臨時中止行動,除非現在大聲提醒鬼冢。”
“這唉”
滿先生一臉焦急,但事已至此也沒有任何辦法。
在看到東洋人已經上場,段長生雙手抱胸四十五度角朝著一眾同門師兄弟們點頭示意。
然後就以無比自信的步伐朝著臺上走去。
段師兄在形意門還是很出名的,不少形意各派系的師兄師弟們大多認識這位同門尚師伯的愛徒。
或多或少也清楚這位段師兄的一些怪癖,不過對於段師兄的實力,大家也是十分認可。
“呵呵,師兄,小段這孩子倒是蠻自信的。你平日有教過他一些劍術刀術?”
老趙捋了捋須笑呵呵看向老尚。
畢竟這第一場按規矩是東洋人先提要求,可以選擇用兵刃亦或者不用兵刃。
而這名東洋人上臺腰間就挎著兩把武士刀,這明眼人都看得出,這分明就是東洋劍道高手。
“嗯,刀法算是一絕吧。”
老尚笑著點點頭,臉上也不自覺流露出一抹自信之色。
“我的形意五行刀,小段練得還算是有模有樣,或許會有意外之喜也不一定。”
“原來如此,看來我形意門要旗開得勝了!”
老趙笑眯眯的點點頭,他太熟悉自己這師兄了。
既然師兄說有模有樣,那多半是極其有信心,這手形意五行刀,段長生的熟練度絕對不會低。
甚至有可能功力絲毫不亞於老尚這個師傅!
都是老裝逼犯了,老趙哪裡不清楚自家師兄平日說話的流程。
粗淺的裝逼,那是上來就胡亂裝,但高明的裝,多少是講究點先抑後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