豈料,如此配合之下,這三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,卻給他丟了這麼大一個人。
“小賈,你縮在檣角就以為老夫看不見你?”
隨著厲爺這一聲冷哼,牆角的賈長清頓時渾身哆嗦了一下。
“師傅,此戰是弟子的失策,弟子沒想到杜澔這人竟然先下手為強。
弟子實在是低估了此人,弟子甘願受罰!”
“受罰?你拿什麼罰?”
厲爺冷哼,
“你之前的一切權利,財富人脈都是老夫給你拉扯出來的,而你現在又給老子敗了個精光。
你說你拿什麼償還?”
從未聽過老頭子如此冷冰冰話的賈長清渾身一顫,有些不敢置信。
的確,自己起家的本錢的確都是老頭子贊助的,當初能崛起也沒少藉助老頭子的人脈和威名。
可這些年自己經營河西大街,產生的鉅額財富大多數可都孝敬給了老頭子。
“師傅我我我能幹掉杜澔,只要師傅您再給我兩千人,不一千人!
我就能重新奪回河西大街,幹掉杜澔!”
“走吧!小賈啊,你我好歹也是師徒一場,有些事老夫不想做的太絕。
今後這條道你就別混了,你要是願意,我和下邊的堂口囑咐一聲。
給你在那邊謀個頭目的職務,或者我名下還有一些鋪子。
到時候你給我經營一家酒樓,你也老大不小了。
一家酒樓外加你之前的積蓄,只要省著點花,夠你一家老小几輩子吃喝不愁了!”
厲爺擺擺手,已然沒多少心思繼續和賈長清交談。
“師傅我”
“拖下去!”
話音剛落,不等賈長清還想爭辯什麼,房門嘎吱一聲開啟,兩名警衛一左一右架著賈長清就往外拖。
能夠安排在厲爺辦公室周遭的巡警自然都是他信得過的人。
其實說是巡警,更不如說是披著這層皮的幫派弟兄。
以厲爺這級別,安插些人進來,簡直不要太輕鬆。
隨著賈長清被清退,房門合攏,屋內瞬間陷入寂靜。
厲爺也沒繼續發火,而是慢悠悠的重新坐在椅子上。
王世海想上去奉上香菸,可被厲爺揮手打斷,從而自顧自的點燃一根香菸。
看到這一幕,王世海心中則長呼了口氣。
“看樣子老頭子應當是不再追究我那事了,但這心情怕是最近都很難好了。”
時間一點點流逝,過了半晌,一旁的張緒這才小心翼翼道,
“師傅,您看這事兒也不是個事兒,杜澔此人咱們還是要想法子給他辦一辦的!”
“怎麼?靠你們?”聞言厲爺總算是有了點動靜,可這語氣卻一點也不好。
“哼!靠你們,老夫這張臉怕是要被杜澔這年輕人摁在地上踩!”
“此事你們先不用管,想辦他,辦法有的是!”
對於厲爺這話,兩人都是信的。
督察處長什麼級別?
可以說整個津門的軍警都可以歸老爺子一人調配。
想要辦一個幫派大耍,還真是手拿把掐。
就算是紅幫的五爺,如若厲爺不顧及江湖顏面,想給辦了也能辦。
只是五爺這種人,本身依託紅幫根深蒂固的。
靠著紅幫,在政商兩界也是籠絡了不少人脈。
動五爺還是要麻煩一些,需要找到一些切實的證據,且鬧出來的事兒一定要大。
不然沒法定罪。
但杜澔不同。
杜澔崛起的勢頭的確很猛,但正因為如此,這也意味著杜澔根本沒時間經營人脈。
根基薄弱就是杜澔最致命的缺陷。
——
杜澔這一夜鬧出的事情太過重磅,不僅江湖上沸沸揚揚,就連津門一些中高層都有所耳聞。
而此事經過一些暗線迅速傳遞到了京城。
“杜澔?現在津門都這麼亂了嗎?區區一個此前從未聽過的無名小卒,此番竟然已經在津門如此攪風攪雨,當真無法無天!豈有此理!”
嘭!
黃花梨木精美雕刻的椅子扶手被拍的悶響,一位富態的中年人也是隨之站了起來。
此人個子不高,面相一看就不是和善之相,且有著長久養成的威嚴,讓人看了就有種不怒自威感。
一般這年頭很:()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