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邊,紅幫,五爺府邸——
“五爺,您怎麼最近不怎麼與顧爺一起玩了?”
“呵呵,無事,就是最近有些興趣缺缺罷了。”
五爺輕笑搖頭,手裡端著一個精緻的小木盒子,一邊逗弄著裡面的蛐蛐,一邊淡淡回應著。
身邊伺候的管家阿福則是從善如流的不再多言。
自家五爺已經好幾日沒有叫顧爺一起去聽曲了,既然自家老爺不說,定是有所緣由。
“對了,阿福啊,你家小子是不是二十多了?”
“是的老爺!”
“改明兒讓他進城,到時候老爺給他謀個差事。”
“那老僕就代犬子多謝老爺了。”
“呵呵,無妨,你家要是還有信得過的親戚也可一併叫上來。”
起初阿福還感覺挺正常的,隨著五爺這話一出,他面色微變,隱約感覺不對。
畢竟也是服侍過五爺多年的老人了,有些事隱約可揣度出來。
“呵呵,是不是猜出來什麼?”
五爺倒也灑脫,轉頭瞥了眼阿福,笑道,
“不要怕,到時候讓你那些親戚放心上來。
老爺我啊,感覺活了大半輩子,還是覺得有些事兒,還是要自己人才信得過。
行了,也差不多了。
備車,老爺要出去聽曲兒,在家閒著也是閒著。”
說著五爺放下盒子,拍了拍手,笑著就要朝外走去。
只是就在這時,一位小弟正急匆匆朝外走了進來。
看清這人,五爺知道,這是自己專門安置在外面打探訊息的小頭目。
作為紅幫的坐館大爺,又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訊息渠道。
光是散出去打探訊息的手下就有一兩百多號弟兄,而這些人統統由眼前的頭目管轄。
對方也值得信賴,屬於五爺的表侄子,自己人。
“小貴子,這怎麼了?火急火燎的,總不可能又是杜澔那小子鬧出來什麼禍端了吧?”
五爺笑著調侃。
本意是調侃,可隨著看到對方點了點頭,他立刻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“他又鬧出什麼事了?”
五爺神色一下子正色起來。
“五爺,是這樣的”
何貴便是將事情娓娓道來,隨著何貴陸續將事情描述出來,五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。
最後卻一反常態的恢復平靜。
“五爺,您不惱?”何貴狐疑道。
就連一旁伺候著的阿福也是有些詫異。
往常碰到這種情況,五爺理應暴怒才是。
更何況眼下這種大事。
“惱?老夫為何要惱?”
五爺摩挲著下巴,臉上不喜不悲。
“難道把杜澔叫過來再訓一頓?老夫敢嗎?老夫有這個膽子?”
聽到五爺這話,何貴和阿福都是面露惶恐之色。
何貴趕忙道,“五爺您言重了,杜澔畢竟是您一手提拔出來的。
您對杜澔也有相識之恩,杜澔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,那也不敢反了您啊!”
“是啊,五爺,會不會是多慮了。杜澔他雖然最近做事屢屢有些出格。
但對您想來還是尊敬的。”
阿福也是在一旁忙是勸慰著。
他們和五爺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狀態,五爺身為坐館大爺,這種話要是被底下其他大耍聽了去,真不知道要鬧出什麼禍端來。
“呵!行了,老夫只是說說。
但杜澔此人,老夫現在怕是有些壓不住了啊!
此前他就打出了不小威名,如今在幫派裡的威名更是如日中天。
你們隨便打聽打聽,那些小夥子有誰對杜澔的事蹟不是如數家珍的?
他杜澔現在可不得了啊!”
五爺搖頭輕嘆。
“可五爺,如此一來那杜澔此番鬧出這般大的禍端,會不會與我等殃及池魚連帶著讓我等整個紅幫陷入危局?”何貴正色道。
“不會!”五爺稍作思忖搖了搖頭。
“九龍那幾個老頭子,還不至於對我們紅幫出手。
本來應對杜澔一人就足夠他們頭疼了。
另外此事更頭疼的並非青幫,而是厲爺。
你們要記住,厲爺是厲爺,青幫是青幫。
九龍並非一體。
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