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剛剛在下面買早點的時候,看到了很多巡警朝著一側飛馳而過。
看樣子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。
然後又聽攤位上的食客們說什麼昨夜河西大街,青幫的賈爺貌似和紅幫的澔爺發生了火併。
據說雙方傷亡都十分慘重。
但是”
“但是什麼?”楊秘書頓時急了。
杜澔可是先生特意叮囑他要格外關注之人。
此時老孫頭的表情格外怪異,他有些複雜道,
“但是我聽到一個版本,也不敢保證對不對,也可能是這些人以訛傳訛。
他們說昨夜杜澔帶著五百人,就這麼直接殺到了賈爺地盤上。
上來就是一通打砸囂張氣焰十足。
後來”
“後來如何?”
“後來賈爺倒是調集了兩千號弟兄,想要將杜澔坑殺在河西大街。
可結果有些出乎意料,杜澔以五百人就這麼殺潰了,賈爺兩千眾。
而後據說又有一位賈爺的頭目臨時收攏了一千號弟兄。
許是要找回場子,可依舊被杜澔殺的大敗而歸。
就連那領頭的頭目也給當場宰了。
眼下賈爺據說是逃了,反正是沒待在河西大街他自個的地盤上了。
具體去那兒不知道。
對於這訊息,卑職還不能確定。
但為了求證昨夜的大致情況,卑職還是特意去了一趟河西大街。
結果街面上的確是杜澔的人!
杜澔的人很好辨認,這點應該做不得假!”
隨著老孫頭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,屋內陷入一陣寂靜之中。
但能明顯聽得出楊秘書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。
但很快這種急促就逐漸恢復平緩,旋即笑著擺擺手,
“這如何可能?你這訊息就有些天方夜譚了。
五百破三千?你當杜澔他手底下的人都帶著火槍啊?
這事兒放在古代,也就那些披甲精銳才能做到吧。
算了,市井之徒,難免誇大其詞。
但可以肯定的一點,杜澔卻是佔到了便宜,很可能還搶了賈爺幾條街。
總之這杜澔確實越來越有意思了。”
楊秘書摩挲著下巴,臉上有些興奮。
他還記得先生臨走前交代他的事情。
對於先生的態度,他當然看得清。
津門紅幫這五爺,他能感覺得出,先生對其的感觀並不是很好。
又對顧爺有所提防,這是有心要扶持杜澔這個年輕人啊!
“嗯,我再想想,你今天的任務就是去外面繼續打探情報,務必把這件事的收尾全都打聽清楚!”
"是先生!"
老孫頭點點頭,便立刻轉身出去了。
隨著房門合攏,楊秘書目光繼續轉而看向窗外。
臉上不自覺浮現出一抹憂慮,心中微微嘀咕,
“可惜啊,先生的確是想要一位激進的年輕一輩上位,如此也算是能開啟局面。
可這杜澔,會不會有些激進過頭了?”
——
而與此同時另一邊,河北區,錦衣衛橋大街,津門北段巡警總局秘書室。
“什麼?你確定訊息沒錯?”
舒秘書猛地站了起來,目光灼灼的盯著面前的心腹霍達。
“少爺,這事兒可是我動用內線打探出來的訊息,千真萬確啊!”
霍達神色肅然,
“而且少爺,這事兒做不得假,昨夜河西大街那兒好幾條街的市民都反映聽到看到了很多人的動靜。
並且還看到一大群身穿黑色短褂,黑色軟帽的漢子衝入賈爺地盤。
這群人兇厲無比,警告幾聲後,就是見人就砍。
不少賈爺的鋪子全都給打砸了一遍。
並且河西大街的浦口街那邊更是成了主要戰場。
聽說大早上的很多人依舊看到清洗不乾淨的血汙,地縫裡都能看到不少血肉。
排水溝裡更是腥臭撲鼻,更有甚者在裡面看到了斷手和頭顱。
那條街您知道的,那可是大幾百米啊,滿條街都是,隔壁的街道也能看到不少血汙。
現在這事兒您可以直接問問負責河西分局的人,那邊的訊息估計還沒我這兒靈通。
但估計現場的情況他們絕對知道,這點做不得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