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說那每月一萬兩萬杜澔給畫的餅,光是兩千塊那也是一筆不小數目。
此刻田秋就開始默默計算起來。
“我手底下有腳行也有碼頭,我到時候能分潤的絕不只是兩千塊,應該在三四千左右。
三四千三四千不少了啊”
田秋眼睛微眯。
三四千絕對不是小數目。
碼頭的實際利潤其實沒那麼大,因為主要就是裝卸夥計,他就算再怎麼壓榨,每月能賺到一千塊就不錯了。
畢竟要養手底下這麼一大幫子人。
這些小弟要幫著管著這些腳行工人,管理也是成本。
而杜澔等於說是集中了資源。
另外,這碼頭的營收,其實不是田秋的主營大頭。
他是二道販子,那些買賣的營收每月能達到四千大洋左右。
也就是說這種正經營生,竟然能做到他灰色收入的一半。
以前每月能賺五千大洋左右,這次興許能做到六七千大洋。
這效益直接上漲好幾成,由不得田秋不心動。
原本還有些排斥,眼下確實覺得貌似也沒什麼不好的。
此刻杜澔默默觀察著在座眾人的反應,一點不漏的把大家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。
心中微微頷首,很不錯。
其實他這給他們算賬也是忽悠了一把。
其實平均每人兩千塊是不可能的。
因為這還沒扣除腳行工人的成本。
腳行工人的成本加在一起就是六千大洋花出去了。
畢竟腳行工人的成本上漲到了總利潤的三成。
最後算下來,每人這邊只能分到一千八百塊左右。
但這也很不錯了,而且杜澔也沒騙人,威爾遜的確開始和其他領事館武官談了。
在知道作為中間人就能白拿這麼多錢,威爾遜的幹勁可謂是十足。
果不其然,眾人一陣竊竊私語後,還是選擇了和杜澔合作。
杜澔也不含糊,直接拿出了多份契約開始讓大家簽字畫押。
隨著大家紛紛簽下契約,也是各自露出笑容。
“澔爺,今後咱們可也算是自家弟兄了!”
“是啊!澔爺,今後您可一定要帶著大家一起發財啊!”
反正好話不要錢,大家都是江湖上的老油子,什麼好話也是隨便往外冒。
杜澔對此也不以為意。
之後就直接帶著眾人前去酒樓好是一頓推杯換盞。
大家都是為利,既然是利,那大家這種表面功夫基本上都心知肚明。
杜澔也是與之客套,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尷尬。
送走這些大佬之後,杜澔接下來要忙的事可不少。
從前幾天他就已經開始對外發布了招募資訊,人手倒是好找。
比如負責和洋人船長對接的通譯,亦或者負責財務計算的會計這些在津門一抓一大把。
只是杜澔還須和他們好好說道說道,講清楚今後勞務派遣公司的執行規則。
雖說目前,老朱已經在負責這一塊業務,可沒去盯著總歸有些不放心。
對於這盤子,他前期的要求並不高。
前面利潤肯定高不到哪裡去,但前面執行的規矩千萬不能出任何紕漏。
這就像是一條路,你前面修繕時沒有制定好路線,那到時候修繕出來的終歸是歪歪扭扭。
只是就在送走這些大佬時,最後與季紅握手時,杜澔愣了愣。
“澔爺可別忘了,晚上我可得好好請你吃一頓,到時候可莫要爽約!”
“這”
看著遠去的身影,杜澔皺了皺眉。
倒不是說他不記得這事兒,而是剛剛握手的時候,自己竟然被這娘們給撩撥了一下。
“這什麼意思?”
杜澔看了看自己的手掌,沒記錯的話,剛剛季紅用手指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。
只是季紅這人,自己貌似也沒見過幾面,關係更是談不上多好。
就是萍水相逢的關係,對方鬧這一出是什麼意思?
搖搖頭,沒有過多理會。
下午與老朱目前負責的勞務派遣公司團隊稍微溝通了一下,囑咐了幾句,不知不覺時間也是到了傍晚。
杜澔順著先前季紅所說的位置來到那家名叫薔秀樓的酒樓。
這兒沒記錯的話,應該是季紅的地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