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這些人反應過來,杜澔繼續乘勝追擊,冷哼道。
“諸位,咱們要做的不是一味的壓榨咱們自己人,而是要壓榨洋人!壓榨自己人算什麼好漢?”
“呵,就會說大話,你倒是壓榨洋人啊!說的比唱的還好聽!”
就在這時,田秋嗤笑一聲,其餘一眾青幫大佬也是微微低笑。
唯獨李爺和八爺都不自覺往後縮了縮屁股。
對杜澔再熟悉不過的兩人,很清楚,接下來興許會有些血腥。
只是出乎意料,杜澔竟然一點也不惱,反而依舊面帶笑容。
“不錯!的確如此,大家也沒說錯,我的確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。
不過規矩是這麼個規矩,你們可以選擇不幹!
既然要跟著我幹,想要喝著一碗湯,那就給我乖乖聽話!
以後我不管你們什麼情況,工人的工錢給我上漲到總利潤的三成!
哦對,之後你們也不能直接管錢了。
這也是我說的另一條規矩!
那就是今後加入勞務派遣公司的各個碼頭,勞務派遣公司都會在那兒設立辦事處。
非勞務派遣公司的人,不能和那些船長對接,錢財事務一切全部由勞務派遣公司的財務會計負責。
對此我會聘用一些專業人士,當然允許大家監督。
每月的賬目我都會讓諸位過目。
也就是說,今後,你們的人不需要再管碼頭,不需要再管腳行工人。
也不需要操心問那些船長索要費用,一切全都有勞務派遣公司的人全權負責。
而你們要做的,就是負責處理其他競爭勢力對我們的打壓,以及在家等著收錢。
你們說呢?”
說著杜澔環視一圈,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。
眾人一陣面面相覷,很快就是響起一陣陣竊竊私語。
“田兄,這樣怕是不妥吧?這樣一來,咱們的腳行豈不是相當於拱手送人了?”
“對啊,咱們倒是無所謂,也就一個腳行檔口罷了,可是田兄,你這樣一來怕是就連碼頭也相當於拱手相讓了。”
青幫幾位大佬七嘴八舌的說著。
大家也不是傻子,這樣一來幾乎剝奪了他們對腳行和碼頭的實際控制權。
田秋這會臉色很不好看。
腳行和碼頭這可是他的命根子,他的地盤幾乎全都在碼頭一帶。
本身幾乎不經營那些寶局,煙館之類的玩意,只是當個二道販子,賺一點中間費用。
現在杜澔這麼做,不亞於斷了他的根。
許是猜到了杜澔心中所想,就見杜澔繼續道,
“當然,除了碼頭這一塊負責船舶的業務,諸位你們在你們自己地盤幹其他什麼事,我都不會管。
前提是不要讓我知道,我前腳剛讓財務把錢發給腳行工人,你們就對他們進行剝削。
這事兒,我會專門成立一個督察隊,用於監督此時,隨時進行私下抽查詢問這些腳行工人是否如實拿到工錢,是否拿到如實數目,是否有人私下強迫他們額外上繳工錢!”
看著大家有不少人已經處於憤怒邊緣,杜澔接著笑道,
“當然,諸位也可以不加入我的勞務派遣公司,只是就在昨日,威爾遜先生已經辦妥了整個英吉利船隻的所有停靠裝卸業務。
所以從現在開始,所有英吉利的船隻都會在我的勞務派遣公司指定碼頭停靠。
英吉利算是海外諸國之中來往津門船隻最多的,我算算啊。
上月他們來往津門的船隻次數不下兩千次,就算全部按照中型貨輪來算,也就是十萬大洋。
哪怕再不濟小型貨輪居多的情況下,那也有六七萬大洋左右的毛利潤。
剔除要給威爾遜的那一筆,還能剩下三萬多大洋。
在座加上我一共十三位大佬,每人平均什麼也不用做,就能淨賺兩千多大洋。
或許這並不算很多,但是威爾遜先生已經和我說了。
他這幾日會接連線觸各國領事館武官,到時候會舉辦一場宴會,共同商議此事。
一旦談妥,那每月保底不會低於六七千次!
興許等下月,我們的總營業額能達到三十二萬大洋。
並且隨著津門愈發繁華來往津門的船隻數目只會越來越多。
興許下月就是三十五萬大洋,再下月就是四十萬大洋。
而三十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