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心動會感動,可是現在從別人口中聽得,她完全沒有這種感覺,反而會想到白澤川。
所以,原來,心動只是為他,而不是那一句情話。
後來病好了起來,但是她養成了不笑不說的性格,整個人都陰鬱了,她也依舊和贏時絮保持著禮貌的距離,關閉自己的心房,用以前有白澤川在的時光去填滿那個空虛的心,她也再不會去接受下一個人以及另一段感情的開始了。
伊一坐在公交亭等車,那時已經很晚了,公交站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。
她斜挎著揹包,低頭在看手機,還是那個白莫兩家訂婚的熱搜,從這個訊息一出來,她就每天看一看,就算心裡很痛,她也想努力的去找尋他幸福的樣子。
伊一也想他能過得好。
微風吹來,揚起她的髮絲,一片雪花滴到她額頭,冰涼的觸感迫使她抬起頭。
眼前的小雪淅淅瀝瀝的飄落了下來,她想,原來是今年的初雪來了啊。
她伸手去接,腦海裡瞬間浮現了她成年日,白澤川帶她去看的那一場彌足珍貴的雪。
這裡每年下一次雪,她就每年想一遍他,想一遍當時的那個初吻,既痛苦又甜蜜,她就是這樣折磨自己的。
她也真的有點想他了。
雪花落到她手心,稀稀疏疏的堆積在了一起,她卻像麻木了一樣感受不到冷。
後來她沒等來公交車,倒是先等來了贏時絮的跑車,他直接停在了她面前。
伊一看見後,收了接雪的手,站起身就往家的方向走,她知道車裡的人是誰,但她不想和他糾纏,所以選擇了自己離開。
贏時絮也不惱,下車後就默默地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,這麼多年,他身上的刺全被自己拔乾淨了,他真的想和她有一個可能。
“伊一,你和他真的不可能,他都已經和莫家訂婚了,我想你也已經看到了吧。”
他盯著前面伊一脆弱的背影,雪花層層疊疊的都快把她都融進去了。
聽了他的話,伊一瞬間就喉嚨哽咽,眼睛發酸,她緩了緩心裡的痛,輕聲的回過去: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,那為什麼還不肯死心,還不肯接受我。”
“我們之間本就不可能,不關他的事。”
話落,伊一停住腳步,擦了擦臉上的淚轉身,看著離他不遠的贏時絮,近乎是祈求的說:“我們不要再糾纏了,你放我走吧,我不想再呆在這裡呆在你身邊了,求你了。”
她的唇沒有任何血色,眼神都是無望的,她真的累了,被迫呆在他身邊太累了,她受夠了,她想走了。
贏時絮怔愣於原地,身側的掌心捏成了拳頭,說不出任何話,盯著她紅了的雙眼看了好幾秒,最後選擇轉身離開,他給不出答案。
伊一絕望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明白了,他還是不肯放她走。
那一晚,伊一在大雪天一個人走了好久,想了許多事情,到半路了她才打車回家。
凌晨四點多,她發燒了,一個人住在一個簡陋的出租屋,燒水喝藥,可腦袋太暈,她暈倒了,倒下的那一刻,她想,這一次是不是真的沒救了啊。
可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早晨醒來,她好好的躺在醫院病床上輸液,旁邊坐的是一個她好久不見的人。
他一身正裝就坐在她旁邊。
伊一幾乎在認清他的時候就喊出了聲:“宇文煜?”
“啊!嫂嫂,你醒了啊。”
旁邊病床的青年驚呼一聲,伊一好奇的看過去,他正躺在床上笑盈盈的看著她,腳上綁著繃帶被吊了起來,似乎是腳扭了,只是他的眉眼好像一個人,但又不一樣,白澤川那個時候是清冷淡然,而這個青年卻稚嫩童真,仔細一看,好像是......
“阿星弟弟?”
她的嗓子不知不覺的發出了聲響,詢問似的盯回宇文煜。
宇文煜笑了下:“嗯,他是阿星,已經十七歲了。”
伊一感嘆:“居然都這麼大了啊。不過,你這是怎麼了?”
白澤星十二歲被星探發現,做了四年多練習生,昨天在川北體育場公演才出道,不過很不幸,剛公演完,他的腳就歪了,所以下午就被經紀人送來了川北附屬醫院。
凌晨的時候,突然又多了一個病人,白澤星被吵醒,他起身一看,覺得這人怎麼這麼像伊一姐,他便以為自己眼花了,還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,仔細一看,還果真是伊一姐!
當時他就很震驚,不敢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