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係嗎,像哥哥和妹妹,像男女朋友,可是現在白澤川和她只是普通同學,是不可以這樣的,可是他為何能把這種親密的事情說得那樣的自然,她不明白,立馬緊張的回拒:“不……不用了,我自己可以。”
話落,她就很熟練的用手當梳子,兩三下把頭髮重新紮了起來。
她以為扎完頭髮,他就可以讓開,她就可以走了,可是並不是的,他仍舊站在那一動不動,這時她只好又問:“我……我紮好了,你可以讓一下了嗎。”
“疼嗎?”
和她的問題毫不相干,這讓單伊一愣了一秒才明白他的意思,她只搖了搖頭說:“不疼。”
“說實話。”
他的語氣淡淡的,聽不出來什麼情緒,但卻依舊唬住了單純的單伊一,她覺得他很聰明,一下子就看穿了她,也覺得要是她不說實話的話,不說出他想聽的答案的話,那他就絕不會放她走,她真覺得他太奇怪了,所以她只好說出實話:“就……有一點點疼吧。”
有一點點疼,那也算是疼了,白澤川聽到了想聽的答案,於是又繼續問:“知道疼,那你還衝上去?”
單伊一尷尬的笑了笑,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,細聲細氣道:“我……我當時就是怕阿柔受傷,在那樣混亂的場面下,我下意識就衝上去了,但其實心裡還是挺怕的。”
確實,白澤川沒想錯,單伊一還是像小時候一樣,不愛惜自己,卻只想著救別人於水火,她真的從來沒變過,真是笨丫頭。
他終於鬆口,不再多問什麼,然後他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,對她說:“回家嗎,我送你。”
“不不不,不用了,我——”
“伊一!單伊一!”
一個聲音從門外傳進來,直到越來越近,直到門口出現了一道身影,這時,單伊一歪著頭,避開面前白澤川這堵牆,看到了來人是齊元宇時,開心到忘記了自己剛才所受的傷,喊道:“哥,你怎麼來了。”
齊元宇揹著書包大步流星的來到單伊一身邊,緊皺著眉頭,抓著她的手臂看了看傷,擔憂的問道:“你沒事吧,聽你們班人說,剛剛觀眾席打架,你也有參與,到底怎麼回事啊。”
“沒什麼大事,不重要,我們回家吧,哥。”
齊元宇見她身上也沒多大的傷口,也不哭不鬧的,不像是受了委屈的姑娘,若是小時候,若真受了傷受了委屈,那肯定得哭上個一小時才消停,現在還一臉無所謂,還衝他笑,那肯定是沒多大的事的。
齊元宇終於安下心來:“那行吧,你真的擔心死我了,以後可不許這樣了,聽見沒。”
“嗯,聽見了。”
齊元宇幫她抱起校服時才瞧見身邊站著的白澤川,兩個人皆是眼神相擦,齊元宇也沒有過多的詢問他為什麼也在這,只是覺得白澤川這個人為什麼總是出現在小妹身邊,很奇怪。
單伊一站起身,背上書包朝白澤川說了聲再見就和齊元宇離開了,獨留白澤川一人,剛才那兄妹倆的對話和身體接觸,他覺得像針一樣扎著他的心,疼的不行,酸溜的不行,嫉妒的不行。
一想到剛才她看見齊元宇時亮閃閃的眼神,蜜一樣甜的笑容時,他被氣笑了,被他自己的委婉選擇氣笑了,本以為他可以默默的站在她背後護著她,但是,此刻他才覺得,他不只希望她好,他還希望得到她,希望她只屬於自己,那眼神那笑容以及她的全部,他都想要。
今天單伊一可以和齊元宇一起回家,她好開心,只不過在校門口遇到了有些纏人的李姚。
李姚上一刻還頭暈的不得了,卻在見到單伊一的那一刻突然就有精神了,還熱情的在學校正門的小賣部,給單伊一買了很多零食。
單伊一一向不喜歡無功不受祿,除了齊元宇,所以她拒絕,但是她就是抵不過李姚的熱情,最後只好勉強收下。
坐公交車也是,還搶著和她坐一起,問她喜歡什麼,是什麼星座,愛吃什麼。
單伊一不太想回答他這些問題,求助的看向身後的齊元宇。
齊元宇接收到訊號,推搡著他:“有完沒完,快下車了吧你,走了走了,別聊了。”
李姚家離學校就一兩站,很近。
此時公交車響起廣播,正是李姚下車的站,於是齊元宇抱著校服起身擠開他,順利做到單伊一旁邊,對他說:“走了走了,瘟神。”
李姚橫了齊元宇一眼,又轉頭朝單伊一笑了笑,說:“那再見了,妹妹。”
單伊一抿唇尷尬的笑了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