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。
這時白澤川走過去垂眸看他,問:“什麼感受。”
李姚躺著看他。
莫名其妙,什麼什麼感受。
陽光有些刺眼讓他迷了眼睛,他眯著眼,看到逆光中的白澤川,真的是自帶氣場,好似身後的陽光都是他散發的,他再一次軟下,不敢和他硬碰硬,就當遇到他是個災難吧。
他按壓太陽穴,還是嘴硬的說:“要不是頭暈,真想給你一拳。”
這時又傳來一聲哼笑,白澤川說:“以後踢球注意點,別傷到不該傷到的人。”
話剛說完,李姚還沒來得及反問什麼傷到不該傷到的人時,白澤川就已經離開,他切了一聲,默默的罵了他幾句才罷休。
齊元宇坐在李姚身邊,看著白澤川離開的身影,神色凝重,好像在思考什麼。
白澤川剛走到換衣間外,唐遲就急匆匆的從裡面跑了出來,很著急地往外跑,白澤川見狀立馬拉住他,詢問:“你幹嘛,出什麼事了。”
“不好了,川哥,剛才觀眾席打架的是宇文柔,她聽見有人說你壞話,就動手了,現在在醫務室,我要去看看,真是的,那小祖宗什麼事都逞強。”
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幫自己打抱不平,白澤川一點不意外,只是有些心疼,只不過單伊一和宇文柔是好閨蜜,既然宇文柔出事了,按照單伊一的脾性,她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去幫宇文柔,想到這,白澤川有些害怕,又問:“單伊一呢。”
唐遲因為太擔心宇文柔,完全沒注意白澤川刻意關心單伊一的事情,只回他:“單伊一和劉笙都在,為了幫宇文柔,全受了傷。”
話落,唐遲趕緊離開,白澤川也跟上去,連球服都沒來得及換。
到了醫務室,剛剛打架的那兩個男生已經先走了,只剩下受傷的幾個女孩,以及在幫宇文柔扎頭髮的宇文煜。
不知為何剛剛還擔心得很的唐遲,現在看見這一幕,特別的想笑,也鬆了口氣,本以為會是什麼鼻青臉腫的樣子,結果就只是頭髮亂糟糟的,現在也一副祥和的樣子,就是宇文柔這個小祖宗哭的稀里嘩啦,其他兩個女生一點哭沒鬧,不管怎麼看,都是一場鬧劇,他哈哈哈哈的大笑:“我說你們幾個女孩,覺得打架很好玩嗎,逞什麼能啊,就是想掛點彩才好啊。”
宇文柔本來就傷心,被唐遲這樣一說,更加的傷心了:“哥……你看……唐遲哥說的什麼話啊。”
白澤川站在門口掃了幾眼那三個女孩的傷,倒不是太嚴重,就是頭髮亂糟糟的,手臂上有些指甲的紅印,想必也是被抓的。
唐遲走進仔細看了看宇文柔的傷,左看右看也沒多大的口子,在他眼中那就是沒多大點事:“柔小妹,你這傷丁點大小,有那麼疼嗎,哭得這麼傷心。”
宇文柔推開他,氣鼓鼓道:“你跑過來就是想看我笑話吧,真是的,懶得理你。”
“誒,不是,柔小妹你真是不識好人心啊,我剛剛那是想看你笑話嗎,我那是擔心你出事誒。”
兩個人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,宇文煜聽得頭都大了,趕緊帶著他們離開,別在醫務室裡面亂吵亂叫的。劉笙也因為要補課,就急急忙忙的走了。
白澤川在門口觀望了那麼久,這才走到醫生那邊,問:“醫生,她們的傷有沒有事。”
那個溫柔的女醫生笑了笑道:“沒事,姑娘們倒沒什麼,就是那兩個男孩慘得很,臉上手臂上脖子上全是指甲印,臉也被打腫了,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,哈哈哈。”
單伊一被說的不好意思了,低著頭,抿著唇,大氣不敢出,尷尬得很,剛剛那樣混亂的場面下,她好像確實不經意間打了幾拳那兩個男生。
醫生處理完了之後,單伊一還垂著腦袋,剛才的尷尬勁還沒過,而且白澤川擋在她面前,站得很近,近到她曲起的膝蓋可以碰到他的腿,她一點也不敢亂動,不敢轉身,只低下頭把自己的裙襬拉了拉,遮住自己的膝蓋。
時間在這一刻安靜,窗外的蟬鳴聲此起彼伏,她的心也鼓譟的厲害,她不明白他為什麼一直站在這,但有一點很明顯的是他好像是故意的,故意不想讓她離開。不知過了多久,單伊一終是忍不住了,抬頭對他說:“白澤川,你能不能讓一讓啊。”
白澤川沒講話,只伸手朝她的頭髮而去,但被單伊一靈敏的躲開了,她護著自己的頭髮,身體往後仰了仰,警覺的看著他,問:“你……你幹嘛。”
“頭髮亂了,想給你弄一弄。”
男生給女生弄頭髮,不應該是很親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