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著眸,按滅了螢幕。
坐上車,助理沈滄問:“電影節的頒獎嘉賓以及北城大學的迎新晚會,您看要不要出席?”
沈滄是個玲瓏之人,往年這種芝麻大的邀請,他都會直接幫孟引楨推了。
但今年不同了,有了尹漱。
她與上述兩件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。
而老闆對她更是牽腸掛肚。
“去。”孟引楨說著,瞧見了那個鳩佔鵲巢的狗男人以及他身後的尹漱。
他們在攔計程車。
尹漱眼見著有輛計程車朝他們駛來,卻冷不丁被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插了隊,後面的車窗被降下,孟引楨冷臉望向她。
炎炎夏日,尹漱如墜冰窟,莫名有種被捉姦在床的羞恥感。
她不知該擺什麼表情,笑?哭?還是也和他一樣冷臉?
他們應該已是陌生人啊。
於是她拍拍身旁的聞莛,兩人一起直接越過了這輛車,走向了排在後面的計程車。
她是懂如何爆破孟引楨這個醋罈子的。
孟引楨被氣得不輕,但他不會輕易就做情緒的奴隸。
如何讓她臣服,他早有盤算。
回到酒店,孟引楨甚至來了興致,找出已經落灰的工具,久違地畫了幅水墨畫。
是他隨意構思的,畫中一隻小狐狸棲息在一株蘭花旁,恬淡雋永。
他要她離不開他。
*
迎新晚會這天,尹漱騎車去買咖啡。
路上一直覺得不對勁,或者準確來說,這段時間就沒對勁過。
只要出了校門,就彷彿有雙眼睛在窺探她。
其實這是孟引楨安排的,而且今天他給跟蹤的人安排了最後的任務:讓她發現你。
尹漱確實發現了,她甚至把這個人“擒拿”住了。
其實就是揪住了他的領子。
“既然被你抓住了,那我的任務到此結束。”魁梧的男人舉雙手投降,尹漱上下打量著,突然覺得這更像是一個暗地裡的保鏢。
她沒說話,遞過去一杯咖啡,“辛苦了。”
男人冷峻的臉一下子沒忍住,扯出一絲笑容,很快又收斂了去。
他多了句嘴:“孟總他沒有惡意的。”
聽到是孟引楨,尹漱臉一下子繃緊。
而保鏢主動倒出孟引楨,也是任務的一環。
可尹漱全然不覺,她完全中了計,掏出手機,翻了半天發現沒有孟引楨的微信,便直接翻出那晚的通話記錄,撥了電話過去。
“喂。”孟引楨秒接,渾身舒爽,聲音裡全是愜意。
“你t……”尹漱本著個人修養,把髒話咽回去,“你是變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