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想想,真死了,他還怎麼殺人誅心?
孟引楨問到了醫院和病房號,歡天喜地既買了鮮花又買了果籃,登門拜訪。
聞樵的腿打了石膏高高掛著,手自然也是,僵硬地垂著,但似乎興致很足,拿還能用的右手在平板上寫寫畫畫。
看到孟引楨來了一邊果斷地按滅了平板,一邊狀似高興地說:“尹漱有你這麼大度的丈夫真是幾百年修來的福分啊……”
孟引楨面無表情,把東西放在床頭,聞瞧眉頭一皺,“我花粉過敏……”
“那也是你應得的……”孟引楨直接把花扔到聞樵懷裡,“這有外國血統就是不行,毛病真多……”
果然,聞樵沒有撒謊,很快他裸露在外的面板就起了紅疹,孟引楨自然不會見死不救,他按鈴喊來醫生,不愧是VIp病房,來得很快。
聞樵被餵了藥,又被小護士來了一針,在孟引楨面前可謂是臉面全無,藥效自然也讓他變得極為老實。
孟引楨陰陽怪氣起來:“你都這樣了,你老婆呢?你不是也結婚了嗎?”
“我還問你呢,你老婆呢,不會不要你了吧……”聞樵說話時激動得離開靠枕,影響了傷口,疼得咳起來。
男人最懂男人,聞樵不過嘴硬,語氣裡的心虛可逃不過孟引楨的耳朵。
他就是個光棍,還敢和他這個有婦之夫嗆聲,真是不自量力。
孟引楨看著聞樵綁著潔白石膏的小腿,突然有了個法子,他走到床尾,從西裝內袋裡掏出鋼筆,再用手死死按住,開始在上面寫字。
聞樵疼得吱哇亂叫,“孟引楨你幹什麼!我沒動她!我發誓!”
孟引楨掀眸,朝聞樵陰冷冷地一笑,心說真當他好說話是吧,隨之泰然自得地念出了所寫的字:“我—聞樵—是個—死變態……”
“我承認我承認……你想怎麼補償……”聞樵的臉縮成一團,可見很疼。
他眼神瞥向剛剛被反扣在床頭櫃上的平板,上面所畫,確實能說明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。
孟引楨手上根本沒有輕重,把他那腿從架子上挪出來,往旁邊一丟,猛烈地震動,痛得差點讓聞樵把牙給咬斷。
“補償?那就下半輩子瘸腿吧……”
“啊?那可使不得……不如這樣,你們結婚了我給你們包個紅包?”
聞樵吃力又狼狽地把自己的長腿挪回了架子上,生怕自己瘸了。
“我們,缺你這點臭錢?”孟引楨語氣輕蔑,又惡作劇地把聞樵的腿給扯了出去。
“不要錢,你要什麼?新喬的股份你要不要?”
聞樵說著,騰出手瘋狂地去按鈴,生怕自己死在病房裡。
這夫妻兩個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,錙銖必較。
聞樵不由得又想起那日早上藥效退了,被尹漱揍得鼻青臉腫,比那熊貓還熊貓。
“我聽說你母親是什麼貴族,有個古堡,給不給?”
人們常說結了婚就是柴米油鹽,精打細算,孟引楨有點體味到了,掙到就是賺到,拿去送給尹漱玩也不錯。
當然他絕不會告訴尹漱這是聞樵的,由他慪一輩子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