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分鐘後,尹漱被塞進了車裡,孟引楨隨之跟著坐進去。
司機恭敬地問:“先生可以出發了嗎?”
孟引楨點頭,接著又挪了挪,直至兩人大腿挨著大腿,尹漱被他強勢地擠到了車門那邊。
“你往那邊坐點……這麼大的車都不夠你坐的了?”
“我要挨著老婆坐……這樣還暖和……”
尹漱承認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聽孟引楨用這種語氣說話,像是年輕了好幾歲一樣,有種少年的清爽感。
她扭頭去看許久不見的人,對上了他如美麗深潭一樣幽深的目光。
這傢伙竟然在盯著她裙襬下的那一截大腿看。
她今天穿了件乳白色粗麻花針的高領毛衣,下面是一件羊絨材料的短裙,腳上一雙長筒靴,簡約卻有種勾人的吸引力。
“喂,往哪看呢……”
尹漱開玩笑,併發覺自己不是很害怕同他接觸,心裡不禁鬆了口氣。
原來丈夫就是丈夫,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。
尹漱順勢依偎著他,垂眸有些怯怯地問他:“關於那件事你過去了嗎?”
“當然,之前我不聯絡你是怕你多想,但該見面的時候,我自然會來找你,不讓你難辦,以後主動的活兒全交給我來做就行……”
孟引楨牽住她的手,透過熨帖的體溫把自己的信任與愛戀傳遞過去。
尹漱徹底放鬆下來,把那糟心的事翻了篇。
接著抽出車上儲物格里的雜誌翻看起來。
孟引楨始終追隨著她的目光,暗暗記下她多停留了幾秒的內容,準備悄悄買來送她。
外面是寒冷入骨的絲絲冬雨,車內卻是抱著心愛之人的溫暖愜意,孟引楨滿足不已。
他們之間已經經歷過很多事了,尹漱賴著不回去,孟引楨自不會很幼稚地認為她貪玩或是更嚴重的情況。
她能第一時間主動打電話和他解釋,他心裡就註定不會再有疑雲,以後還是要多讓她知道自己對她的包容乃至是嬌縱。
他絕不是也不想做世俗定義下的普通丈夫,自然也不會讓她成為什麼結了婚之後就感受不到愛與激情的怨婦。
車開到了酒店樓下,司機去後備箱取孟引楨的行李,之後兩人進了房間。
路上尹漱好奇,“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個酒吧的?”
“以你住的酒店為中心,多找幾圈總能找到的……”孟引楨把箱子裡帶的東西拿出來,一一擺好。
尹漱趁他背對著自己的間隙,把吃的藥全都藏了起來,又問:“那你幹嘛不進去直接把我拎走……”
“你又沒做什麼錯事,不過喝個酒,我幹嘛要那麼大男子主義呢……”
正說著,孟引楨已經點好了香薰蠟燭,見面的第一晚該搞得溫馨一些。
清新的橙香彌散開來。
尹漱就看他彎腰在那邊忙活著,先進了浴室洗澡,洗完出來,走近一看才知道孟引楨在搞什麼鬼。
原來他也看了自己的化妝影片,竟買了好多顏色的指甲油,完全呼應了她影片裡的一句話:這個牌子的指甲油都很好看,只可惜我只有十個指甲蓋,算上腳趾也才二十個,根本塗不完……
“你不會把所有顏色都買了吧……”如果不算上已經下架的,這一托盤的指甲油夠買一個奢侈品牌的小包了。
“嗯,反正時不時幫你塗一下,應該也夠了吧……”
“這是夠不夠的問題嗎?加上你的手加上耶耶的大爪子估計都塗不完呢……”
尹漱說是這麼說,但還是乖乖坐下,優雅地伸出手,等著孟引楨服務自己。
說實話,孟引楨第一次見她,就覺得她的手很好看,既有女性的溫婉柔韌又有男性的修長有力,連帶著細長凸起的青筋都看得很順眼,甚至她的手比她的臉還要大些許。
實在是很精緻獨特的一個女孩。
他那時低頭又去看自己的手,覺得人總會被和自己很相似的人所吸引。
他不禁想,她的這雙手能幹些什麼,後來他都一一見識到了。
她的手可以寫一首漂亮的瘦金體,可以彈琵琶吹笛子,可以毫不留情地揍倒壞人,也可以讓他放下所有的防備,徹底沉淪,當然最重要的是也能戴上一枚戒指,成為他的妻子。
塗指甲油他當時沒想到,但一旦被激起了靈感,孟引楨就立馬想付諸實踐。
他像學習卸妝一樣,也學了怎麼塗指甲油,他從來不是可以被歸為掃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