覺好笑,回敬道:“小唐啊,我都不在影視圈混了,你還這麼緊張幹什麼?難道你也混不下去了?”
“我混不下去那是他們有眼無珠,你有孟引楨和聞樵護航也混不下去,那還是你蠢……”
尹漱現在對唐幼卉是無感,不討厭更不恨。
她只是覺得原來這世上還有這麼頭腦簡單的人,也不知該不該羨慕。
他們晚上一定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了吧?
“照你這麼說,像我這樣的蠢貨都能得到他們兩人的喜歡,要是咱們小唐出馬,應該更不在話下了吧?我拭目以待啊……”
唐幼卉沒想到尹漱嘴皮子變得這麼利索,自己沒話反擊,只好忿忿地走了。
唐幼卉其實就算混不下去,也不愁吃穿,不過是看到尹漱,就想噁心一下罷了。
權當餐後甜點了。
尹漱望著唐幼卉的背影,想起高中時她們的形影不離,無話不說,只嘆世事無常。
十幾歲的她們或許怎麼也沒想到,長大後的他們成了水火不容的敵人。
猶記唐幼卉出庭作證時,那冠冕堂皇的話語:4月15日,星期二中午放學的時候,我去辦公室交作業,看到呂芊坐在了尹老師的大腿上,兩人舉止親密。
尹漱坐在原告席,情緒激動地反擊:“4月15,我也在,我每天都和我父親一起在辦公室吃飯……你根本沒去交作業!更沒有坐大腿這件事!”
只可惜,那時的尹漱不知道直系親屬的證詞雖有效,但效力小於無利害關係證人的證詞。
最終被駁回,敗訴,以後也全是敗訴,直至父親跳樓自盡。
……
從不堪的往事裡回神,尹漱行色匆匆地離開。
*
聞樵在酒會的後半場才到,一眼就看到了尹漱。
她今天穿一件totem的黑色魚骨抹胸上衣,以及一條版型極佳的藍色牛仔褲。
相較於場上各種用力過猛的女明星,女模特,尹漱這身完美詮釋了什麼叫less is more。
美得毫不費力。
再加上她那一頭烏黑濃密猶如海藻一般的長髮,走幾步,就有人頻頻回頭看她。
總覺得她所過之處香風陣陣。
只可惜沒人會出錢給她炒作營銷,只能落入劣幣驅逐良幣的悲劇裡。
等聞樵從公事裡抽身,已經瞧不見尹漱的影子了。
他追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