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尹漱……”
聞樵腳步急切地追著那個身影。
尹漱快步下著臺階,沒怎麼反應過來,直到聞樵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按住了她。
尹漱這才扭頭,愣了幾秒,說:“……聞先生?你怎麼在這?”
“喊什麼聞先生,顯得好生疏……不許再喊了。”
兩年多沒見,還好她還記得自己。
原本出了聞莛的事,聞樵是無臉再見她的,更別提說愛她。
於是就強迫自己不去想她,竟也這樣過去了兩年。
可再度重逢,無論是眼神還是腳步都不自覺地由她主宰。
“可你年紀應該蠻大了吧?”尹漱開了個玩笑,不然這不上不下的氣氛,真的很難受。
聞樵爽朗地笑了笑,一點也不在意,而是說:“聞莛的事我真的很抱歉,我保證他再也不會去騷擾你。”
“我有去警察局問過,他們說你幫他交了保釋金,然後把他帶到了t國?”
“是……不過這個決定也有孟引楨的份……”
聞樵可不想讓尹漱誤以為他是個心狠手辣,手足相殘的人,拉上孟引楨再好不過了。
一損俱損,誰都別想佔便宜。
起初尹漱是覺得這個做法有些過頭的,t國這個地方是犯罪的天堂,毒品交易,人口販賣層出不窮。
他們把他帶去很有可能要採用強硬手段。
可當聞莛因這件事上了報紙,而大眾卻紛紛因他的臉而不甚在意他的罪行。
甚至說出如果犯罪者長這樣,願意主動獻身的荒唐言論。
而尹漱作為受害者,很長時間以來都記得自己胸口被聞莛觸控的瘮人感覺。
誰來為她開脫呢?
如此,尹漱就覺得他還是在t國自生自滅比較好。
她樂見孟引楨和聞樵如此的武德充沛。
“你們帶他去做了什麼?總不可能是請他吃榴蓮,啃芒果的吧?”
“……我們是請他去吃好果子……”
尹漱一聽笑出了聲,眼睛彎成了月牙。
聞樵久久地看著,覺得她變得和以前很不一樣,越發地從容,自在了。
整個人像朵盛放的山茶花,飽滿,恣意。
他今天在會場上也聽別人提起過她,滿是溢美之詞,說她雖然籤的是個小公司,但個人成績還算亮眼,漸漸地也形成了自己獨有的東方風格。
只可惜一直缺個進一步出圈的機會。
聞樵不想浪費她的才華,她不演電影已經讓他心痛不已。
如果連她自己想走的模特之路也不順的話,他會更加於心不忍。
於是,也不知怎地,聞樵一個衝動,握住她的手,既忐忑又有些魯莽地說:“尹漱……你有考慮過結婚嗎?我是說……和我結婚……”
“什麼?”
尹漱驚詫地望向聞樵,他高鼻深目,但輪廓又透出東方面孔的精緻與風雅,這樣一張完美無瑕的臉上還真讓尹漱看出了恨嫁的感覺。
這是整哪出?
說他年紀大,他還真怕自己剩下了,逮到一個就求婚?
尹漱抽出自己的手,說:“當我的事業真正落地,我或許會考慮結婚……”
結婚於她而言,是個可刪可減的人生日程。
“那你有沒有想過,結婚會對你的事業有幫助?”
此話一出,尹漱懂他的意思了,他是想借此來幫她,兩人透過婚姻各取所需。
“哦,那如果我事業有成了,想離婚,你答應嗎?就是說我想過河拆橋……說不定到時你還要分我一半財產……”
尹漱說話很直接,畢竟他都兩年不聯絡,上來就求婚了。
“除了離婚,我都答應你……財產離不離婚都歸你……”
聞樵不假思索。
尹漱無奈地笑了笑,心想還真是大富大貴之家出情種,和孟引楨有得一拼。
“那我問你一個事……”尹漱勾了勾手指,聞樵彎下腰,湊近了去聽。
她身上一股清爽又沁人的橙花香水味,把聞樵迷得七葷八素。
“什麼事……你說……”
“你交過幾個女朋友?”尹漱說完,就背手站在臺階上,微微抬頭看著聞樵。
“這……在遇見你之前交過四個……”聞樵覺得四個應該不算多,所以坦然地說了出來。
他在這方面比較淡,不太注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