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。

張陽穿著厚實的黑色大衣，帶著裹在棉衣中的楊招娣，他們手牽手，走在雪夜的街頭，看起來像是恩愛的情侶，並沒有引起路上任何人的注意。

楊招娣任由張陽握著自己的小手，她能夠感受到張陽大手中的溫暖，她也很喜歡那種溫暖。

“先生。”

有些輕柔的開口，楊招娣想問張陽一個問題。

“嗯？”

張陽看著前方，沒有去看楊招娣，只是淡淡地應了一下。

楊招娣則是好奇道：“先生，我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間離開冰城？離開冰城後，我們要去哪裡？”

她是看著張陽一個人喝趴了雷森傑明和弗朗斯克兩個人，只是她不明白，以張陽和那兩位會長的關係，明明可以藉助他們的力量，坐車快速離開冰城，完全沒有必要像這樣行走在冷夜的大雪中。

對於楊招娣的好奇，張陽反問道：“是你自己想知道，還是說你要給組織彙報？”

被張陽這麼一問，楊招娣心中微微一抽，蹙眉道：“先生還是不信我。”

“不是不信，一碼歸一碼。”

停下腳步，張陽站在一家全天營業的咖啡店視窗外，旁邊昏黃的燈光打在張陽的身上，他那帥氣的臉頰和神態，此刻看起來彷彿來自中世紀的王子。

“你要給你的組織彙報訊息，我不會阻攔你，但我要知道你彙報的都是什麼，因為有些事情，你看到了，知道了，但你不能告訴任何人，明白嗎？”

楊招娣畢竟是黑蝴蝶的殺手，她為了組織做出任何事情，張陽都可以理解，只是理解歸理解，不代表他可以同意楊招娣的做法。

明白張陽的意思，楊招娣凝視著張陽的雙眼，認真說道：“先生，在向組織彙報任何事情之前，我會先向您做出請求，現在，我自己想知道我們的後續行程，請您相信我。”

看著楊招娣認真的表情，張陽露出微笑，側身向旁邊的視窗說道：“一杯美式，一杯溫熱拿鐵，再來一份黑椒腸。”

視窗內的店員聽到張陽點的東西，什麼也沒說，直接開始製作。

而楊招娣倒是好奇地盯著張陽，笑道：“先生是怎麼知道我喜歡和拿鐵？”

張陽伸手摟住楊招娣，將她摟入懷中，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：“是你的身體告訴我的。”

聽到這話，楊招娣的體溫快速上升，不禁臉頰緋紅，耳根更是滾燙。

“先生…”

被張陽用大衣裹著，那有力的胳膊摟著自己的腰身，夜色下的雪花，旁邊的路燈，無人的長街，以及隔壁還在營業的咖啡店，這一切都像是增加溫度的火星，讓楊招娣有些控制不住自己，雙眼開始迷離失神。

見楊招娣的眼眸出水，張陽緩緩湊近，此情此景不感受一下紅唇的溫柔與香熱，實在可惜。

可偏偏隔壁的店員將兩杯咖啡拿了出來，開口打斷道：“先生，請取餐。”

氛圍被聲音打斷，楊招娣清醒過來，趕緊從張陽的懷裡抽身，然後偏頭大口呼吸冷氣，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張陽瞧了眼壞自己好事的店員，買單後將兩杯咖啡和烤腸拿起，頭也不回地朝著前面走去。

冷靜下來的楊招娣見張陽獨自離開，她連忙追了上去，就跟在張陽身旁，一言不發。

張陽則是取出拿鐵遞給楊招娣，然後將烤腸也給了她。

“我們要去的地方比較遠，所以一路上休息的時間不會太多，行事必須要低調，我們的行程不能暴露，等快到目的地時，我會告訴你我們去的地方。你現在不用負責雪國這邊的事物，你是黑蝴蝶送給我的小禮物。”

提醒了一聲楊招娣，張陽喝著自己的美式苦咖啡，味道比起野蝶的手藝，差了一些，不過在這種地方，自己也不能要求太多。

楊招娣一手拿著溫熱的拿鐵，另一手是冒著熱氣和香氣的黑椒烤腸，雖然在寒葉殿堂的總部吃過了，但是她現在確實有些餓了，也就沒有和張陽客氣。

兩個人漫步雪夜，張陽不著急，走得也不快。

楊招娣吃光烤腸，又喝了拿鐵，身體不僅暖乎乎的，精神也恢復了不少，只是嘴裡有很多的黑椒味道。

見張陽一直不說話，楊招娣突然揪住張陽的袖子。

“怎麼了？”

“你知道黑椒是什麼味道嗎？”

“？”

張陽有些沒反應過來楊招娣是什麼意思，心裡想著難道是剛才的黑椒烤腸壞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