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城。
張氏祠堂。
跪拜過張家的列祖列宗,鳳清嵐準備離開時,在祠堂門外遇見了張家大公子張伯安。
張伯安是如今張氏族長的嫡長子,也是張氏目前暫定的未來繼承人。
“二妹,聽說你找到了自己的孩子,這麼重要的事情承興不說你也不說,是在記恨我嗎?”
張伯安的聲音頗為嚴厲,不過他的聲音卻很輕,裡面還有些許的愧疚。
鳳清嵐恭敬的行了一禮,然後面無表情道:“大哥,我們做過約定,二房的事情由我們自己處理,說與不說大哥你無權過問。”
張氏家族尊卑極為嚴格,但是做出的承諾和約定也必須履行,這是世代族長定下的鐵律,誰也不能違背。
見鳳清嵐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,張伯安雖在家族權力極大,但卻也拿她沒什麼辦法。
“唉。”
輕輕嘆了口氣,張伯安低聲道:“如果真是你的孩子,那說什麼也要帶回張氏,張家人的血脈不可外流。”
與其他超級世家不同,張家沒有主支脈分別,所有的張家人必須留在家族,更不可在外留下血脈。
說完,張伯安轉身準備離開。
可鳳清嵐這時卻怨恨道:“若是大哥當真這般重視血脈,當年又何必苦苦相逼。如今回頭與我說這些話,不太合適吧!”
聽到鳳清嵐的聲音,張伯安猛然停住腳步,體內瞬間爆發出一股無比強大的氣勢,但僅僅是幾秒鐘罷了,所有的氣息便驟然散去。
張伯安什麼也沒有說,只是慢步離開。
鳳清嵐看著張伯安的背影,她知道自己去找張陽的事情瞞不住,也清楚張陽的存在很快就會被他們察覺。只是不知道過了這麼多年,張氏的這些人會有怎樣的態度。
“孩子,我知道你已經來了龍城,很快就會有腥風血雨籠罩你,你要保護好自己啊…”
在龍城外圍待了兩日,張陽不著急去主城,他在等井浪河打探的訊息。順便熟悉一下這龍城外圍的環境,也當做陪露娜遊玩,這樣看起來更加自然,不會讓一些人警覺。
可當張陽正打算主動給井浪河打電話詢問具體情況時,井浪河先給張陽打來了電話。
電話那頭,井浪河受了非常嚴重的傷,像是遇到了危險,他告訴張陽,主城張氏當年的那些事情都被人刻意隱藏,如果有人打聽就會被殺手追殺,自己現在拿到了一些線索,但已經驚動了不少殺手,處境十分危險。
得知這些,張陽什麼也沒有多說,讓井浪河把位置報給自己,接著就是想盡辦法活下去,等自己過來。
結束通話電話。
張陽本來打算讓露娜等自己回來,但是這兩天過得十分滿足滋潤露娜並不願意待在原地,最後還是跟著張陽一起行動,宛如當年他們共同執行任務。
在外圍東邊的建築工地後方,有幾棟爛尾的大樓,好多年都不曾有人開工,已經徹底荒廢,滿地的雜草,十分荒涼。
此刻。
井浪河雙手抱緊自己,護住懷裡面陳舊的資料,額頭上的鮮血順著臉頰滑輪,染紅了脖頸以及鎖骨。
蜷縮在大平層的樑柱後面,井浪河一動不動,連呼吸都放的很輕。
這棟廢樓之中,有不少殺手在尋找井浪河的蹤跡,井浪河觸犯了龍城的禁忌,他們必須殺了井浪河,確保禁忌不被外洩,更不會被流出。
呼吸壓低,井浪河不知道張陽能不能及時趕來救自己,但他已經沒了牽掛,唯一讓他放不下的只有田甜,那個可憐的小姑娘。
不過田甜的問題已經得到了解決,井浪河相信以張陽的人品,即便自己死在這裡,他也不會對田甜坐視不理,至少能治好她,能讓她過上普通人的生活,就這麼一輩子,也挺好的。
靠在冰冷堅硬的柱子上面,井浪河現在想的事情並不多,他想抽根菸,因為身上的那些傷口太痛了,抽菸或許能壓一壓,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。
這輩子井浪河沒有太大的出息,能夠說出去長臉的恐怕也就是和名震龍城外圍的張陽攀上了交情,這讓他在討飯圈裡收貨了不少尊敬,也算是人上人了。
現在即便是死,他井浪河也不怎麼虧,只是可以罷了。
自我催眠一番,井浪河心中的恐懼下降了不少,但這不代表他就能擁有勇氣衝出去和那些殺手動手,那些殺手都是武者,他井浪河只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。
可即便是井浪河已經非常小心,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