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阿林就被灌過了,他的耳朵早就泛紅,臉上也全是紅色的。
他同別人談起我時很坦誠,對我也很照顧。
會在別人問起我年齡的時候大大方方說,我比他大兩歲多。會總是在外面護著我,會對我心底泛起愛意。甚至他的朋友都會讓他把握我。上次他跟朋友一起吃夜宵,他的朋友都會問我為什麼沒去。
可能是他的朋友,根本無法瞭解到我是如何的不堪吧。當然他們在我離開阿林之前,估計也不會了解到這些。我可能就是不喜歡走進別人的圈子。我也不想以後要去面對別人人盡皆知的,我那些不堪。
他們可能會覺得這個身份還不錯。他們誤把我那個二中記成了這個縣的二中。然後說以後自己的孩子讓我多多關照之類的。當然我很清楚這些就是場面話而已。至於是哪裡都不重要。
會在我反覆被人勸酒之後帶我離開。
我在酒局中突然發現,他提到的他的那個鎮,就是蕭雨所在的那個鎮。只是幸好是兩個不同的方向。否則如果要經過的話,那該是多尷尬。其實我也不用想這些尷尬,畢竟我們可能根本就沒有那些所謂的未來。
就是如果真的要到那一步的話,我只會面臨更多的尷尬和不堪。大概他的家人隨便打聽一下,我的前夫家都會發現我是個精神病。而我的前夫家剛好又在鎮上有一定的職位。在當地又有一定的影響力。可能提起我的話就會是一個在大年初一跳河的精神病。我現在提起精神病這個詞,我好像釋懷了,大概我能夠接受自己確實是精神病了。所以以後再有人說我是神經病之類的,我都覺得可以接受了。但是大概沒有人會接受自己的兒子,娶一個這樣的女人吧,尤其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兒子。
而且只要蕭雨沒死,那蕭雨就能夠更快的找到我,可能他從他家到我,我之後的那個家可能都只有不到半個小時的車程。而蕭雨又是一個瘋子。所以誰敢讓自己的兒子攤上一個這樣的女人?好吧,我其實早就知道,我們完全沒有那個可能性。
所以我同他在一起完全憑的是我一腔熱血。是為了讓自己沉浸在多巴胺裡。我只有讓自己深刻的覺得我是愛他的,我才會有精神寄託。所以他對我做的每一件事,我都會覺得他是愛我的。如果確實無法轉化的話,我就會告訴自己,他不是故意的,他只是生我氣,我只要做得更好就好了。
我們要等的人始終沒有來,意料之中。那個領導問我要吃什麼,我好像不懂事,我說的不吃。我始終很侷促。甚至那些串串都是旁邊那位老闆夾給我的。然後戴著手套剝了幾個蝦,結果忘了把手套盒還回他們那邊。領導他們看起來那麼體貼,可能他們以為我們會買單。
還有一個菜是剛生出來的雛雞,第一次吃這種觸目驚心,肉很嫩,可以一整個嚼下去,阿林說很好吃,吃了許多。
他們趁阿林去洗手間的功夫,更是使勁灌我酒,連旁邊領導都看不下去了。我被灌完酒之後,實在喝不了了捂住了我的酒杯。阿林回席之後就說要送我回家,於是我們陪老闆敬完了一杯酒就走了,甚至沒有跟領導打招呼。
回來之後阿林脫掉衣服,整個半身都是通紅的,一上床就睡著了。我睡不著,我感受著我的面紅耳赤和心跳加速。等我決定睡覺的時候,阿林開始起來吐,拿了毛巾給他,等他吐完換了垃圾桶,拖了地,拿水給他簌口,然後拿藥給他。雖然收拾這一切很髒,但是想到能照顧這樣的他也很好。
第二天五點多醒來後,他說餓了,我說要不要蒸包子,他說要給我煮麵,阿林煎的雞蛋很好,他記得我喜歡吃,所以特地煎了倆個,撒上蔥花,真的好好吃,好香。配上牛奶,就是一個完美的早餐,然後吃完後我洗碗,就感覺像相處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默契與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