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那麼深刻的感覺到留守兒童的悲傷。因為母親常年不在家,別人都有媽媽陪,所以甚至會問奶奶能不能做媽媽。明明是一個剛剛倆歲的小孩,卻想著要保護自己的親人。過度懂事,也就過度讓人覺得心疼。
每次發語音都是標準方言的“媽媽,我想你了”“媽媽,回來帶我”,而媽媽卻聽不懂。看見媽媽的前倆分鐘假裝不想理,其實是對母親不聞不問的無聲的控訴。之後卻還是和媽媽玩到了一起。甚至會自我安慰“媽媽是愛我的”。
媽媽去散步了,她以為媽媽又走了,哭了好久。媽媽散步回來,就立馬奔向媽媽了。媽媽隨便買的一個打折的衣服,就說很好看,要立馬穿上。媽媽拿回來的一個小風扇,玩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肯放手。明明媽媽什麼都沒買,什麼都假裝是媽媽買的。
我已經夠對不起她了,比如七個月時半夜的拋棄,比如一歲半時目睹我跳湖。在我狂躁起瘋掉的時候,她也是受害者。我不應該再讓她捲入我的私生活裡了,不應該見我私生活裡出現的人,不應該讓她產生割裂感。留給她一個完整的鄉村童年。
精神內耗什麼的,跟帶崽的辛苦比起來絲毫不算什麼。太他媽難了,雖然生活已經極不能自理了,但是白天他媽的瘋狂的玩,各種零食都吃就是不吃飯。平均每頓飯至少要喂一個小時,而且而且根本就不吃。但是冰淇淋什麼的零食什麼的都吃。然後晚上要睡覺的時候瘋狂的哭,除了看影片才能讓他緩解。
上班或者廝混的每一天都應該值得紀念。都應該值得好好活著,因為真tm輕鬆。活在當下,別想那些有的沒的,真的,有些生活能累累死人。
每一次帶娃之後就覺得還想同誰再生一個娃娃,這種想法很離譜。等以後還完債第一時間去上環。小孩太他媽難帶了。生養都太不容易了。不管幾歲哪怕他生活幾乎能自理了,依舊會很煩。我這種人不喜歡孩子,真的不適合帶孩子。
我突然不想同阿林繼續了,我太需要錢了。但我又不想跟他提錢。我覺得會兩個人都很尷尬。我喜歡那種說得清的,第一時間能把錢給我的。
但是我又會覺得這種關係絲毫沒有意思,因為我甚至可能都不想同對方多說一個字。只想著收了錢,馬上把債務還了,馬上結束這一次的見面。
我好像很難同別人說些什麼了,沒有真正交心,能聽我傾訴的朋友或者愛人,我快被情緒吞沒並且殺死了。
總是對一切錯過的事情後知後覺。就比如昨天買的花生牛奶,沒有注意到它上面寫的是:12小時內必須飲用完。所以我今天又背了一路。想著作為今天的早餐。但其實嚐了一口就感覺到他早已變質。
永遠不要相信文人寫的愛情。不過是在荷爾蒙多巴胺最濃的時候,最豐富的想象力。而後來的每一次見面,都是在極盡的沖淡第1次見面時的美好。我們忘了我們當初為什麼相見,只知道盲目的繼續。
居然渡過了這個夏天,來到了秋天。秋天的第一天,下了一場大雨。再次找姐姐借錢,借網商貸,延緩了起訴,得到了喘息的機會。忙到心力交瘁,再次放棄了以後可能同誰生小孩的想法。活著已是不易,那就不如儘量平靜地活著,而不是焦急地等待命運降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