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景宸握住她的手:“你和朕之間說什麼打擾不打擾的。這幾天朕一直處理衛國公一黨的事,沒抽出空來見你,你都是忙些什麼?”
許言曦順勢答道:“今日淑妃求臣妾,讓臣妾在皇上面前替她的父親美言幾句,臣妾就覺得淑妃人好像不怎麼聰明,她明明知道後宮不得干政,卻跑到臣妾面前說那些子糊塗話。”
慕景宸臉上敷了一層薄薄的冰霜:“淑妃的心思不比雲貴妃,你一定要多留意些她。”
許言曦驚愕的看著他:“皇上何出此言?”
“她表面上求你讓你出面替她的父親表忠心,實際上不要說她父親,就算她也在欺瞞朕,第一次見朕她就矇騙朕,朕問她是否會武功,她說不會,其實朕在她的手掌心發現有使用過劍留下來的繭子。”
許言曦不禁握起了拳頭,其實自己也會武功,也沒讓皇上知道會武功這件事,皇上會不會也早就懷疑了?
“手上有繭子有什麼稀奇的,很多文人握筆握的久了也有老繭,臣妾自從過了十歲,每次莊稼成熟的時候,外祖父都會帶著臣妾去田裡收割,臣妾的手也被鐮刀磨破過皮。”
他心疼的執起她的手,“曦兒的手嬌嫩,用鐮刀幹粗活自然很容易磨破皮,不過你的外祖父帶你去鄉下只是鍛鍊你的意志力,又沒有讓你長期勞作,就算磨破了手,很快就能恢復的白白嫩嫩。”
不光是練武,騎馬射箭都學過,不過她學的東西實在太多,那些又不是最主要的,練的時間並不長。
況且她的手本就漂亮,愛護手比愛護臉更甚,每次拿劍的時候手上都會纏上白布,每天都要精心保養,看上去不僅白皙泛著光澤,手指更像是水蔥一般,嬌嫩無比。
慕景宸沒有懷疑那麼多也正常。
“你也說了她手上的老繭也可能是寫字留下的,可淑妃卻告訴朕,她文不成武不就,朕確定她會習武。”
“聽皇上這麼說,臣妾也覺得奇怪,今日淑妃要給臣妾捶腿,臣妾看著她明明用很小的勁,可捶在腿上相當的有力道。”說到這,她恍然大悟的脫口而出:“怪不得皇上不肯寵幸她,原來一開始就發現她雖然進了宮,但對皇上根本不一心。”
她也不去看慕景宸的臉色,自顧自的思忖著,蹙著眉說道:“皇上即使識破她,也該將計就計,您不肯寵幸她,她豈不是就疑心皇上不信任他們父女。”
慕景宸面色一沉,不悅道:“上次你還說要獨佔朕呢,這會兒又覺得朕應該和她假意逢迎,難道皇后就不怕她藉機刺殺朕?”
見他有些氣,許言曦心中腹誹,狗男人就是這樣,既想著左擁右抱,又想著別人在意他,為他吃醋。
“就算她有異心,恐怕也沒有那個本事,皇上不但聰明,武功又好,她哪是皇上的對手。”
“朕自然不怕她,就是想冷著她,看她接下來會做些什麼。而且朕不碰她,她也不會鬧出什麼來,因為她並不想侍寢。”
“她不想侍寢?”許言曦不可置信的說:“既然她不想侍寢,前些日子還上臣妾這裡抱怨,說雲貴妃都懷上孩子了,而皇上還沒有寵幸過她。”
“那你想想,那日朕召見了她,她最後還不是沒有侍寢。”
許言曦其實早就起了疑,那次安排也是為了對付貴妃,卻還是訥訥的表情。
“原來淑妃早就算計好了,知道貴妃一定會將皇上叫過去,才故意那番做作。想想也是每一個嬪妃都是世家出身,背後不僅有強大的勢力,更是從小被精心培養的,不像臣妾在民間長大,從小學的就是如何打理鋪子,數銀子。臣妾沒那麼多心思,哪天被嬪妃算計了都不知道。”
慕景宸微微搖頭,她這個只會數銀子的也不簡單,拿起銀子就將雲貴妃砸暈了。
“你怕什麼,民間長大的又如何,有朕護著你。”
她有些露怯的窩在他的懷裡,聲音嬌嬌軟軟:“那你以後可要多顧著臣妾。”
聽她說話那語氣還有幾分支使的意思,慕景宸聽著倒是很舒服,輕輕應了一聲。
“皇上,你有沒有摸過德妃的手?”
她傻傻的語氣,令他忍不住笑出聲來,“朕摸德妃的手做什麼,德妃一看上去柔柔弱弱就知道不會武功,朕何須多此一舉。”
還是正人君子哩!
忽然起了逗他的心思。
“德妃不但才華橫溢,又嬌嬌柔柔的惹人憐,不要說皇上了,臣妾恨不得都要對德妃心動了。”
他重重的點點頭,極為贊同的說道:“